十三度低音 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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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不喜欢我了?”祁斯年语调平静地问。
  白朗愣了一愣,立刻回过神来:“怎么可能!”
  他的反应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甚至因此哽咽了一下:“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明明就知道,怎么可以这么说。”
  祁斯年笑了,伸手抱住他哄:“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白朗委屈地把头埋在祁斯年的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白朗的心脏又不争气地猛烈跳动起来,脸颊发烫,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白朗抬起头看向祁斯年。
  祁斯年笑了,胸腔发出微微震动,回答道:“喜欢。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白朗想到了二重奏结束时祁斯年俯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心又酸又软,被他这句“喜欢”勾得直发痒。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除了兴奋就只剩下头晕目眩,于是抱着祁斯年,努力保持最后清醒,说:“不是对后辈的那种喜欢,也不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要对爱人的喜欢。你明白吗?”
  祁斯年被他这种说法逗笑了,又亲了亲白朗的鼻尖,柔声说:“是对爱人的那种喜欢,也是对灵魂伴侣的喜欢。”
  白朗立刻被浓烈的幸福感包围了。他简直无法相信这场原本以为会无疾而终的暗恋会如此顺利。男神就在他的面前,亲口回应了他的感情。而在此之前,他们刚刚演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二重奏。
  顺利到就像在做梦一样。
  白朗的眼睛里无法控制地盈满了泪水,双眼微红地看向祁斯年。祁斯年也在看他,神情专注而温柔,被月光洒满的眼眸里只有白朗的倒影,仿佛白朗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样。
  这种感觉让白朗快乐得要死,他干脆跨坐在祁斯年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热切地去吻他的嘴唇。跟祁斯年相比,白朗的吻毫无章法,甚至带着点凶狠。他的手不管不顾地摩挲着祁斯年的耳朵和下颌,又去舔*啃咬他的下巴和喉结。
  祁斯年不得不用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和后颈,如同在安抚一只过度兴奋的宠物。到最后他自己的呼吸也粗重起来,重重亲吻了一下白朗的耳朵,身体向后仰去,说:“有人。”
  白朗顿时愣了一下,向着四周看去。
  他们的贡多拉刚刚穿过一个桥洞。小船贴着水面摇摇晃晃,晃碎了水面的月光。而桥上站着几个路人,正对着他们吹口哨,还发出善意的笑声。
  看这个方向,他们正在向着主干道而去。
  白朗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羞耻感,但他依然不肯从祁斯年腿上下来,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祁斯年的神情:“那怎么办。我还是想抱着你。”
  他一点都不想跟祁斯年分开,哪怕只是短暂的肌肤分离都不愿意。他的脑袋依然晕晕乎乎,只知道紧紧抱着祁斯年,恨不得连时间都被打碎,永远停在这一刻才好。
  祁斯年深深地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奖励似的用手指刮了刮白朗的下巴。
  白朗下意识地张开嘴追逐他的手指,然后用舌尖一点一点去舔。
  他们又一次拥抱着吻在一起。
  这个吻与之前的温柔克制完全不同,是缠绵而黏腻的,他抱着祁斯年的脖子,完全能够感受到他灼热气息里浓烈炙热的情感。
  视线逐渐难以对焦,白朗看着祁斯年轮廓漂亮的下颌线和隐隐露出的锁骨,突然注意到上面有几点殷红的痕迹,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
  ——violin hickey,“琴吻”。小提琴日复一日在皮肤上摩擦留下的痕迹。
  那是每一个提琴演奏者的勋章,白朗自己也有。明明知道那是再正常不过的痕迹,却在此时此刻成了暧昧的红,勾起了难以纾解的浓烈欲望。
  白朗用嘴唇蹭着着祁斯年的“琴吻”,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起了生理反应。
  ……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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