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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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挂断电话,心中有些怅然,虽然总觉得海经轻浮,可是听到这种消息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海经为什么会突然发病,即便是喝了酒心情过于激动,也不会激动到脑神经受阻吧。难道说……我生生打了个激灵,难道说跟我有关?
  我的目光瞥向法盒,海经醉酒后的那句话我记得十分清楚,他说是黄晓悦害了他,他会变成那样,完全跟四面佛有关。
  既然海经知道四面佛是有害的,他为什么一直不摘下来?是他一直以来都顾念着和黄晓悦的旧情,还是四面佛根本就摘不得?
  如今四面佛就在我手里……我细细寻思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身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现在山子还留在医院里没出来,我该找谁商量?
  对了,其实我现在最应该找的人是那修。我记得以前在为扶莲发钿驱除诅咒的时候,他还曾教给过我一套动作,虽然最后并没有成功,不过观其行应该是对这方面的事有相当程度的了解,找他也许真能帮到我。
  我不再犹豫,决定先给那修打了个电话,如果他电话不通,我还有第二套方案。可没想到那修的电话竟然通了!
  我知道海经的事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特别是在电话里更没法说清,我索性让那修在家等着我,我去找他。
  说起来有些丢人,我去了那修家两次,竟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在哪儿。那修跟我说了地址,我急忙换了身衣服拿上法盒,直奔楼下而去。上了出租车,我报上那修家的地址,却不想他家竟是那么出名。
  开车的司机大哥很健谈,身材长相也颇符合某笑话里拿菜刀刮胡子的司机。经他的嘴一说我才了解到那修家四合院在沿江市的地位,比我曾经以为的更加显赫,简直可以称之为镇市之宝。不光是因为四合院有百多年的历史,更因为四合院里有许多珍贵的文物,而且其中还牵涉了一个传说。
  六十多年前,沿江市古老的四合院不少,虽然因为战争的缘故损毁了一部分,但是仍有一大部分完好地保留了下来。可是谁也没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袭击了沿江市,当时绝大部分的老旧建筑都被夷为废墟,只有那家的四合院奇迹般保存下来,并且完好无损。从那以后,那家的四合院就成了沿江市的一个奇迹,人们都说那里是福地,有神仙庇佑。
  地震后不久,城里又爆发了一场瘟疫,在地震中幸存下来的人住在棚子里,根本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和良好的休息,大批的人接连死去。当时那家的主人,也就是那修的爷爷,敞开四合院的大门,把那些得病的人都接到四合院,还拿出那家一半的财产买回大量药物,救治瘟疫病人。
  他的义举感动了许多人,最后在全城人的努力下,瘟疫终于被彻底消灭了。而当时住进那家大宅的瘟疫病人竟没有一个身死!这不得不说又是一个奇迹,于是那家四合院在老一辈沿江市人眼里,是一个神圣的象征,是一个活生生存在的神话。
  从那之后,得那家庇佑的人每年都会去那家大宅膜拜一次,不过他们怕扰了那家人的生活,只是远远地拜上一拜,以示崇敬。只是随着老一辈人的离世,现在已经基本上看不到膜拜的人了。
  司机大哥颇为感慨,说他的爷爷其实就是那时候的幸存者之一,他小时候常听爷爷讲起神奇的那家大宅,还一同来拜过,他对那家大宅的敬仰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不过他爷爷过世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来。
  听完司机大哥的话,我也颇为感慨,万万没想到那修家的四合院这么有仙气,亏那修还说那里像座坟墓,旁人就是进去走走也觉得是福气。且不说那修老爹怎么对那修,单就给他留下的这套院子就足够那修衣食无忧地活上一辈子了。
  到了四合院近前,我拿钱要付车费,司机大哥竟然搔了搔头,腼腆地说了一句:“大妹子,你看着给吧。”
  我满脸黑线地下了车,赵叔正由敞开的大门朝外张望,看到我脸上笑开了花。我跟在赵叔身旁,听他念叨着那修最近老闷在家里,成日里也不知在琢磨什么,我来了就好了,那修有心事他不好开解,我正好可以陪他说说话什么的。
  我但笑不语,虽然这次山子受伤让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拉近不少,可是赵叔对那修的关心依然超过了对山子的关心。
  说话间我和赵叔已经穿过一道垂花门,来到了正院,赵叔把我领到正房旁边的一个房间,让我自己进去找那修,然后就笑呵呵地走了。
  我打量了面前的房间几眼,这间房虽然见过两次,可是我从来没进去过,正房一般是用来供奉先祖牌位的,而一旁的东厢房是长子嫡孙的居所,这么说面前的房间就是那修的卧室了。
  我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而入,虽然已经见识过四合院的其他房间,但是那修这间房仍然叫我惊叹了。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穿越呀,不说那些古色古香的家具,上自头顶的横梁,下至脚下的地面,就连原木的窗框都是精雕细琢过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匠心独运,而且每一个地方都保存得那么完好,想起司机大哥说那家四合院经历过地震,真有些不敢相信。
  那修正坐在一张八仙桌旁边看书,看到我来,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听你在电话里很急,有什么要紧事吗?”
  我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接着从皮包里拿出法盒递给那修:“我找你就为这盒子里的东西。”
  “这盒子不是老林给你的吗?”
  “嗯,我在里面放了别的东西,你先看看再说。”
  那修默不做声地撕扯着盒子上封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透明胶,我默默垂下头,真的,我真不是故意封那么紧的。
  折腾了好半晌,那修总算把盒子上的胶带都清干净了,打开盒子,那修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我不自觉地有些紧张,那修能看出其中的蹊跷吗?
  那修拿起四面佛,对准阳光看了半晌,然后看向我:“怎么得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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