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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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谭蜜思绪中冒出这句诗时,脑袋里的好似有团火“轰隆”一声被点燃了。饶是她再迟钝,也难以再忽略自己对他的心意。
  ……
  “三当家,醒醒,喝了这些再睡!”谭蜜不敢动他,只用手杵着他的枕头,道:“不然你明日肚子会不适的。”
  睡了一小会儿,涂煜精神好像好了一点,当然这个“好”很有限,不过终不再把谭蜜当狗了……
  “我……你……”涂煜眼睛里不见往时清明,朦胧而氤氲,“谭蜜?”他有些不可置信,声音浮软无力。
  谭蜜“嗯”了声,扶着他坐起,让他三分之一身体靠在自己肩膀上,方把碗凑到他唇部。
  这时的涂煜脑袋里好像塞了团棉花,他分辨不出她这是要干什么,他只是迷迷茫茫地顺从着她的要求。
  然就着她的手喝了半口,腥咸味道一入口,涂煜立马错开了头,拒绝再饮。
  “怎么不喝了?”谭蜜悬腕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汁液,不料却被他突然攫住了手腕,往被子里拉去。
  谭蜜吓坏了,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拼命地就往外抽手,努力之际,身子失去了平衡,另只手端着的蛋液全都撒到了涂煜被子上!
  她看涂煜始终不撒手,不由更慌,低下头,正想再次施展那招“铁牙神功”,哪知涂煜竟趁她靠近,从被子里抽出另只空着的手,轻而易举地揽住了她。
  涂煜罪得人事不分,竟还似模似样地在她身上拍了下,语声柔软地附在她耳边咕哝了句——“别乱动——你手太凉了,我给你暖暖……”
  酒后言行往往最能窥见人的真实一面。
  这时,贴在涂煜胸口的谭蜜,觉得自己心弦好似被一根羽毛轻轻撩过,痒痒酥酥的,又酸涩又古怪。
  不过这回,她倒是很听他的话。很久都没再动一下。
  ……
  五更天,涂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他睁开眼,立时发觉了伏在自己胸口睡着了的谭蜜。
  她的手居然被自己牵在手里。
  涂煜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笑容。他不记得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不过聪慧如他,很快便想到定是自己那多事手下的“功劳”。不过她肯留下来陪伴,另他通体舒畅,宿醉的不适也好似因此消泯于无形。
  昨日借酒浇愁,并非气她,而是气自己无能为力。
  田颂婚礼一结束,他就要去往黛妃崮。
  是以昨日喜堂上,两人离得这么近,他却不得不因顾虑自己离开期间——她的安危,竟连把她拽到自己身边这样简单的事都无法去做,这让他如何不郁结在内?
  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涂煜低低应了声,接着门外传来戮影的声音,“当家的,岳军师已经到了——”
  涂煜示意他稍等,下床来来,将依然熟睡的谭蜜抱在床上,为其掩好被子,又用自己较为平滑的无名指指腹为她推开了轻蹙的眉心。
  行云流水般穿好衣服,打开了门,扑面而来的凉气另涂煜又清醒了几分。
  他再次回头看她了一眼——她小小的脸此刻显得既静谧又乖巧。
  就不和她道别了。
  他像只盘桓天际已久的鹫鹰,终于等到了这捕获猎物的绝美时机。
  谭蜜却是出现在他漫长计划里的一个始料未及的意外。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对这个“意外”甘之如饴。
  重逢时。他会把完整的自己呈现在她面前,也再不会让她承受一点痛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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