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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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沉砚开口:“把他松开。”
  “啊?这、殿下,禹游人粗鲁残暴,这人又高大威猛,恐怕……”
  “叫你松开就松开。”他皱眉,在他们手忙脚乱解开铁链时啧声:“瞧着就疼。”
  那人被松绑后意外地抬眼瞧了瞧傅沉砚,操着浓重的靖州方言邪笑道:“你就是皇太子?反正事已办妥,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
  说罢,他不管不顾地朝地上大咧咧一坐,再度让傅沉砚黑了脸。
  怎么,十四州那边儿是都没人了?怎么来禹游的尽是些怪人。
  扶岐是,他也是。
  “哦——既然东西都送出去了,孤也无意难为你。”傅沉砚提起语调,慵懒地用短匕在额角随意拍拍。
  “什、什么?”
  “没什么,知道吗,孤本来现在可以坐在床上看着她画画,全被扰乱了啊。”
  五大三粗的汉子喉中一紧,“被、被谁?“
  那个冷面阎罗噙着极大的怨念向前倾身,光亮的刀猛地插回刀鞘,厉声:“你。“
  昨夜听阿泠说要画窗户外面的小腊梅,还想画画他的金丝雀,他都允下了,都怪这个大结巴,连夜惹出这摊子祸事。
  “所以,孤倒要看看……”
  那人担忧地咽了咽口水,喉咙依旧觉得干涩。
  早听闻禹游皇太子性子暴戾古怪又阴晴不定,但他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百般武艺的十四州密探,莫大的荣耀,怎会怕他这样一个瞧着身板那么不汉子的区区太子。
  “看、看看什么?”
  傅沉砚有一种莫名的能力,他那张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坏的脸,因捉摸不透故总让人望而生畏。
  生死全看他心情。
  而他随意抚摸着匕首上的蔚蓝明石,有一搭没一搭道:“不是说来禹游进货吗?把你挑的那匹绢布拿过来,看看你们统领钦点密探的审美。”
  “……”
  *
  一脚踏入东宫时已然过了黄昏时分。
  傅沉砚有些懊恼方才跟那结巴浪费了太多时间。
  但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他们都不大正常。
  兴许是今儿他心情好,懒得用严刑拷打的方式,倒也能逼问出些东西来。
  不得不说,他觉得自己的年初一被浪费了。
  那批布料的花纹暂且不提,密探真正想购入的东西其实是……
  话本子。
  当傅沉砚听见这句话时,差点忍不住把那把短匕掰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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