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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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朗笑一把捉牢她,将她搁在身侧躺下“狐狸若脱了层毛现出原形就不是狐狸了吗?”
  “你竟敢说我是狐狸?”菱菱边响应边挪动着身躯,她原想与他多保持点距离的,但躺椅是充气式的,攀得再远,最终还是滑向中间因重量陷下的地方——玄思身边。
  见她几次徒劳无功,玄思不以为意地轻笑“放弃吧!你始终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
  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语震慑了菱菱,她想起那个恶梦。
  “你说什么?”连动都忘了,菱菱抵在玄思身侧抬起头,认真地追问。
  “我说”玄思帮她弄妥了个舒适的位置,让她蜷在他身旁,枕着他的手臂“古人向来幕天席地,以春做帐,以草织席,现下的你有软椅为席,有俊男手臂为枕,就屈就点儿,别再妄动了,这躺椅是充气式的,你既要共挤,想要做到泾渭分明是不可能的,既躺之,则安之,不是吗?”菱菱不语,心底是同意的,若要忸怩作势,又何需躺下?
  “嗨!有星星呢?”菱菱看着天顶,两只手臂挤在两人间隙里至少可以做条界线,倚在他臂弯里,不时可以嗅着他淡淡的男人气息,很好闻很熟悉的味道。
  “不但有星星,方才还有细细的蛙鸣和虫啼,只可惜”沐玄思闭上眼睛,喟叹“来了只狐狸,聒聒噪噪又是咖啡又是跳床,太杀风景。”
  菱菱忍不住捂他,却也不想被指为杀风景地低了嗓音“你又说我是狐狸!”
  “狐狸没什么不好,叫女人狐狸是一种赞美。”他一派正经“这种生物外表柔细美丽,内心精灵巧黠,善于勾惑人心。”
  “妲姬、褒姒才是狐狸,”菱菱哼了声“我不会妖惑男人。”
  “是吗?”沐玄思轻语“有时候天真反而会是种最惑人的工具,让人深陷其间而不自知,发现时已然泥足深陷,拔不出身子了。”
  “这话你该去跟周子鑫说,”菱菱轻轻打了呵欠,玄思说她有沾枕就睡的毛病倒是不假,她又开始昏昏欲睡了,爱困的人希冀温暖,她不自觉往他身上贴近,那是一个吸引她的热热火源“对子鑫而言,一个躺在床上的死人可能还会比我更重要。”
  他轻笑,菱菱的头随着他的笑意伏动着,他的心跳声卜通卜通地悦耳动听。片刻后,他突然出声。
  “刚才我骗了你。”
  “骗我?”菱菱有些摸不着头绪。
  “骗你说梦见你向我要咖啡、要糖。”
  “所以”菱菱松口气“你并没有梦见我喽!”
  “不,我梦见了你,但你不会想知道我梦见什么的。”
  “快说!”她用力摇着他的身子胁迫着。
  沐玄思笑了“我梦见你是只全身雪白的狐狸,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陷入猎人设下的罟笼。”
  “你呢?你是什么?”菱菱好奇。
  “我是个路过的公子,自陷阱中救下你,你说要以身相许回报恩情。”
  “老套!”菱菱打了个呵欠“你干嘛不去梦盼柔?下次再梦我,我要收费。”
  “是呀!我也不明白干嘛梦见你这只狐狸,”沐玄思笑笑不以为意“我还记得当时我在梦中说了句话,拥有你一世不足,我要的至少是三生三世。”
  “你说什么”菱菱霍然起身,瞪大眼睛双手压在玄思肋骨上,催问着“然后呢?”
  “疼呢!小姐!”他皱皱眉漫不经心张开眼睛盯着气急败坏的菱菱,依然扯着笑意“然后就是现实生活里的一只狐狸蹑手蹑脚过来偷喝我的咖啡。”
  菱菱无言以对,瘫软下身子蜷缩在他身边,心底微微起了寒意。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两人会作如此类似的梦?
  不要!菱菱猛摇头,回t市后她得赶快和玄思保持距离,再去庙里多烧点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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