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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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弦飞那事之后,阿幸便觉得这宫里, 人人都容不下孟知语。这话诚然不错, 但胆子大的,也没几个。
  孟知语叫住她:“算了, 阿幸。”
  她打开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诗:假作真时真亦假。
  阿幸瞥了眼, 她不曾读过许多书, 不懂这意思, 只知道从字面意思来理解。
  “这是什么意思?”阿幸问。
  她猜测:“莫不是讽刺殿下身份卑贱?”她心里只这样以为。
  孟知语未听进去她的话,她垂眸,将那张纸条抬手烧掉,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今日之事, 不可外传。你可明白?”
  阿幸看她神色,连连点头,心中却惊骇,她虽然不懂,却仍然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孟知语没了吃糕点的兴致,又叫人端了下去。她轻手轻脚地起身,转向里间床榻去。他心思深,睡眠浅,极少有睡得沉的时候。她回想起来,也就几次。
  近来事情烦扰,陈祝山想必累坏了。孟知语思及方才的纸条内容,轻叹了口气,抬手描摹他的轮廓。
  他睡着的时候,眉心也微微皱着,的确有忧国忧民的样子。
  孟知语放下手,他还未醒。她又轻声起身,往殿外去。
  这几日宫里的丫鬟格外肆意,她平时不在意,也不如何管,随她们去。今日陈祝山惩治了那一个,杀鸡儆猴,倒是都恭敬了,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也不理会她们,自己往庭院里转了一圈。阿幸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同,但是见她脸色严肃,也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知语绕着庭院走了几圈,才长吐了一口气,走回殿里去。陈祝山呼吸浅了,应当快醒了。
  孟知语在榻上坐下,靠着软枕,独自摆了一盘棋局。
  下到一半,陈祝山醒来。
  他揉着眉心,在她对面坐下,声音里都带了些疲惫。
  “知语。”他唤她的名字。
  孟知语没抬头,声音再平静不过:“皇上近来辛苦,其实不必勉强。有些事情,勉强也勉强不过。苍生社稷,皇上心里装一件便足够了。”
  她在委婉地提醒,什么苍生社稷,那分明是权力。他想要权利,又想要一个和权利冲突的女人。
  世上哪有这等好事,连孟夫子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陈祝山轻笑一声,从棋盒里拿出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之上,将她白子优势尽数瓦解。
  如这棋一般,天下是他的,他说了算数。
  孟知语啧了声,把棋子丢进棋盒里,拍了拍手。
  知语道:“没意思。”
  她唤小丫头进来,收拾了东西,而后同陈祝山面面相觑望着。
  陈祝山又叹气,他只能得这片刻空闲,没一会儿,又听见李元来禀报。临走的时候,他亲吻了知语的额头。
  “不要多想,知语。”他说。
  孟知语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多想无益,她明白这道理。不过恰到好处地通透,有时也并不好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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