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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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
  他询问的语气向来不是用作问询。
  擦鞋得低头得弯腰,得被人自上而下俯视着打量。
  对他们这些体面人来说算得上丑态尽显,尤其在来来往往的地方。
  但是这些人的体面在解及州面前算得上什么呢?
  他还挺喜欢看被虔诚献上的尊严,最好一边享受他充满轻蔑的眼。
  人性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吧,总能被激发背面。
  不愿意就滚后头去,有的是长龙,不对么?
  他就是要观一观,看看他们谁比较想,哪个更急迫一点,没有脸,谁让他指间走出去的一根线都能织玉帛编锦缎。
  钟听自诩的对他了解也不过是一个切面。
  事实连正经都不需要他来装一装,而是周围永远会像遵循着某种默认守则一般,在他张口咬人之前先集火攻击他冷眼的目标。
  他生来就驻扎的劣根性比她想得还要深,深入骨脊。
  那是对一类物种的恶趣味,像上帝一样感叹俗世真可悲,然后拍一拍衣袖,闭上了眼。
  众生平等,人皆草木。
  我又不活这种疾苦,何必插手。
  至于草木的生命力是为了什么?
  我不在乎,它们跟一个玩偶,一只风筝有什么差别呢。
  他甚至都不是淡漠,偶尔耽溺其中诙谐性。
  就像有人因他随口的一句蹲下身,淋进去,用衣袖擦拭净一滴雨。
  头顶黑伞又换了一把,怠慢的愣神的被悄声挤走,被排除出无雨的圈层。
  他手中没握笔,却在谁身上烙下一个叉号。
  他嘴边侵笑,都不用再求,也不用再换地方。
  “好啊,那就你来办喽。”
  反正他又无所谓的嘛,轻飘飘地赏一赏光,一支烟咬进口,手都不用扬,照旧搭在西裤边。
  车门开启又关上,谁在这场雨里疾驰着找方向。
  是他是它,是站在山脚下的她。
  钟听快要把解及州骂死了,谁管他现在在哪里不可一世啊,该死的傲慢狂。
  她终于是发现了,他讲的真没一句废话,就连问她不穿鞋都涵盖一层隐意。
  打包票,解及州知道今天下雨,信不信。
  就别说哪个妩媚女主播与他有染,气象报告总有专人往他那儿提前送一份的,能让公子哥冷着热着?多娇贵一把骨,雨天潮了雪天冻了,爱都没兴致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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