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果》杜蘅陈顺婚前甜口番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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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蘅低头,直到他走近才开口。
  “嗯,喂马呢。”陈顺往边上别了别眼。
  怪自己开口就是废话的同时,心里纳闷,怎么一见他就低头。他不知道,杜蘅正看他的军靴,称不上干净,蒙一层薄灰,却硬朗阳刚。
  陈指这人很奇怪。
  普通衬衣,寻常军靴,穿他身上立刻不一样了。这股不同哪里来的,不得而知,却可以作为他内在精神的外延,供旁人体察,品味,甚至畏惧。
  六一此时的表现,完全是马群见到头马的反应。
  变得顺从,安静,不再焦躁。
  陈顺拍拍马颈,六一立马扬颈,傻乎乎的大眼睛将汉子映了进去,发出咴咴轻叫。
  他抚马动作很温柔,那只大手,完全是硬心汉子该长的手。
  半个月前,杜蘅亲睹见过他的手如何别样灵巧。
  那天,迁场牧民揣着血淋淋的牛肉到处打听,找上门来,答谢陈指导员在他们迁场途中搭手帮忙,那是块奇大无比的肉,连筋带骨,很是在地牧民的作风。
  陈顺在帐篷外吊口锅,生火,见者有份。
  傍晚她从场部领挂面回来,搭场部的便车,正见高处坐在乌泱泱人堆里的他,边和牧民说话,边用常见的牧民佩刀在片那么大一块熟肉。片下的肉,先给两个牧民孩子吃。
  刀在他手上很灵便。
  指与指配合极好,片肉间隙,利刃在指间旋进旋出,有时快到只能看见一道银白的光。
  他的手也是意志的延伸,坚不可摧。
  现在,这只手挟持似的挟持了颗沙果,把手一横,横到她面前,抬了抬下巴。
  不小的果子,在他手心一下子小到可爱。杜蘅默想一刻,这才接到手里。
  对方犹豫的几秒,对陈顺来说无疑是场漫长的煎熬。
  不肯要?为什么?哪怕不对他微微笑,轻轻说话也可以,哪怕好面孔没他的份也可以,拿啊,给你的。
  他的话沤在心里,直到手心突然轻了,提着的情绪总算落到实处,不再乱想。
  挺甜的,是吧。
  嘿,她牙口还挺好。
  等等,不对,怎么嚼出这种动静?!这不是她,不是人会闹出的动静,陈顺太熟悉这动静了!
  立马转头,正见一对厚厚的马唇大咧咧,呵哧嚯哧咀嚼果子,吃得喷喷香呢。杜蘅手还保持在喂马的标准姿态。
  她是个好学生,无论什么,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她喊了声陈指,询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陈顺能说什么呢,她做得很对,手势标准,喂马确实该这样喂,不会伤到自己。六一嚼得可欢了,能听出果子有多脆,有多甜。
  陈顺瞅马两眼,看发硬的马齿欢欢喜喜地呲着,甜出个傻驴脸。他的嘴很硬,当着她的面,不肯解释那颗沙果折磨了他好几天,这才决定揣来给她。
  马咽下的那刻,尘埃落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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