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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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三月前你说爱我,三天前你说分手。
  异国即分手,情侣们将之视其为天底下最恶毒的诅咒。
  我曾经坚信我们绝没有分开的理由,到现在也只能对此话题三缄其口。
  或许真的没有人能够绕过这个恶毒的诅咒,也或许布里斯托与香港岛跨越半个地球的距离真的让人望而却步。
  你在你的香港岛里经天迷醉,我在我的布里斯托重新开始。
  缘分浅薄,爱意更浅薄。
  (二)
  15年,我是独自来到香港岛的。
  父母前些年深觉北京不再宜居,于托人处理了财产,准备举家搬去英国。
  我对北京城感情颇深,从回延街还是烂泥路的时候就天天坐在卖豆腐脑的摊子上看车来车往,这一看就是二十年。
  要让我现在离开北京去一个名字读起来都拗口的外国城市,我大感乡土情结重,不愿离开。
  父母意志坚定,还替我申请了布里斯托的硕士预科。
  不过录取信没下来,我就提着行李乘着轮渡躲到香港的舅舅家。
  那时候看港片看坏了脑子,见到舅舅就把原先的电话卡给折了,换了新的手机号,甚至学着《生活大爆炸》里的Rachel剪了银行卡,竖起三根手指对着维多利亚港发誓,要在香港出人头地。
  舅舅做两岸商贸生意,思想极为开明,男朋友多得能塞满一艘游艇。
  他很少住在浅水湾的住宅,丢下我和一个只讲英文的阿姨艰难的比划交流。
  后来我下了翻译软件靠着手机沟通,便捷不少。
  香港的开放让我几乎迷失在了这里。
  有人说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但我只见过香港。
  所以那时候我觉得没有什么地方能比香港还要符合这句话的了。
  刚来的几天,舅舅带我去参加聚会,从山顶别墅开场,到junk boat的泳衣party,我畏缩得像个小鹌鹑。
  这里的人都成熟大方的夸张,不加掩饰的谈论那些让我面红耳赤的话题,但他却不同。
  人是上船的时候来的。
  别人介绍说,这艘junk boat是从他家的艇库拖过来的。
  原来是船主。
  我裹着大白泳巾探头从船舱瞧他,好奇极了。
  他正与人说话,身上穿着休闲衫,黑衣黑裤的,没个笑脸。
  我偏过头跟舅舅小声说:“不太像个好人。”
  谁知道舅舅大笑起来,对着我身后:“Edison ,我侄女说你不是好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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