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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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养母,最是看中门第等级,从不允许家中男子与丫鬟纠缠,他们相守了两年,只待时机成熟他便打算和余梦远走天涯,可是没想到他的养母趁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以勾引的罪名杖毙了余梦。
  从那天后他便离开了谢家,独自在外漂泊了一年,再次失去了重要的人,他的人生便只剩下了复仇。所以,他制定了复仇的计划。
  路子安躁动不安地在屋内走来走去,谢呈看他今天一天都很奇怪,尤其是傍晚下午,一直让自己留意汀兰苑的动静,似乎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谢呈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你到底怎么了?从早上桑小姐来了之后你就不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路子安脚步一顿看向谢呈,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并没有回答,谢呈眼神一暗,说道:“公子不愿意对我说?”他虽是路子安的随从,可他们的关系却似亲兄弟一般,他原是讨饭的乞儿,是路子安买下他给了他安稳的生活,他对路子安忠心不二,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路子安叹了口气,“阿呈,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跟你说。”
  谢呈忙道:“公子说什么我都相信。”
  路子安思量了一下,示意他关上房门,进里间说话。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桑遥今天很奇怪。”路子安道。
  谢呈点了点头,“确实和往日很不一样。”
  路子安面露苦笑,“如果我跟你说,今天早上的桑遥根本不是桑遥,而是余梦,你相不相信?”
  “什么!”
  谢呈失声叫道,路子安立刻示意他小声,谢呈反应过来,连忙压低声音,看着路子安,“公子,余梦姑娘去世三年了,也该放下了。”他以为路子安癔症了。
  路子安道:“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但这是早上的“桑遥”亲口告诉我的。”
  谢呈表情越发震惊,路子安道:“有些东西外人不可能知道,就算桑文华手眼通天调查到了我的身份,但我和小梦之间的私事只有我们知道,没有人能查得到!”路子安肯定地道。
  谢呈面露匪夷所思之色,缓缓坐下。半晌,问道:“公子说的千真万确?”他还是觉得太离奇了,“许是桑小姐故意试探公子。”
  路子安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艰涩:“如果真是桑遥想要试探我,那也不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公子是说....”谢呈瞪大了眼睛,“落水之事是余姑娘所为?”
  路子安叹了一声,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气氛沉寂下来,屋外的风刮得窗户纸哗哗作响,丝丝缕缕的寒风从窗缝处透进来吹得红蜡火苗颤动。
  二人一动不动似屋檐下冻结的冰冷,浑身僵硬。
  “既如此,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坏事,公子为何一直心神不宁?”谢呈问,自从汀兰苑回来,路子安比早上还要焦躁,这又是为什么?
  “我...唉!”路子安张了张口,却又因不确定没法开口,好一会说道:“先休息吧。”
  半夜,路子安醒了过来,睁眼想了很久,忽然站起身下床,穿衣的声音惊醒了睡在外间的谢呈,他翻身坐起准备点灯,路子安制止他,说道:“我出去一趟。”
  “啊?公子你要去哪?”谢呈追问,路子安没有回答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被大雪覆盖的天下第一庄在夜里尤为寂静,小道上的积雪白天时已经被丫鬟小厮们清理干净,路子安放轻了脚步直往内院而去,沿途借着树木廊柱的遮挡避开了巡夜的护卫。
  汀兰院外两个护卫来回走动着活动身体御寒,不时地聊天解闷,路子安站在不远处想了想,将带着的黑色披风披在身上,运起轻功趁二人说的正兴起的时候飞速掠了过去。
  “谁?”一阵风刮过,一名护卫赫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旁闪过,顿时面色一紧喝道。
  “怎么了?”另一人问。
  “刚刚似乎有什么人跑过去了?”
  “你眼花吧,这冰天雪地的哪来什么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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