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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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曼青靠在沉誉的肩膀上,脸上的泪痕,更让舒杳更觉得这个地方,灯光刺目,令人窒息。
  沉野微喘着,问父亲:“爸,发生什么事了?”
  “都怪我。”管家刘叔在一旁懊恼地捶了捶脑袋,“大少爷说今天跨年约了朋友,说什么都要出去,要是我再坚持一点不让他出门就好了。”
  “老刘,这不怪你,他要出门,没人能拦得住。”沉誉无声叹了口气,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刻看着依旧镇定,“没事已经基本脱离危险了,在icu观察。”
  沉野和舒杳默契地松了口气。
  沉野留在icu外等候,沉誉接了个电话,叮嘱他好好照顾母亲,就急匆匆走了。
  舒杳本想陪沉野留下,但一想到自己留下,可能反而分散他注意力,再加上,钱曼青现在状态不好,必然需要人陪同,于是便跟钱曼青一起回了家。
  凌晨时分,天空中薄雾笼罩,像蒙着一层纱。
  路上没几辆车,空落落的,就像舒杳的心。
  车上,她拍拍钱曼青的手背,安慰她:“妈,没事了。”
  “嗯。”钱曼青勉强朝她笑了笑,但很快,又哽咽了一声,“我就是想不通,好端端的,炀炀怎么会去后巷呢?那儿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后巷?”舒杳问,“什么后巷?”
  “会所的服务生说他去后巷扔垃圾,但一出门就看到炀炀躺在地上,很难受的样子,幸好会所里有客人刚好是医生,所以抢救得比较及时。”
  “后巷有监控吗?”
  “说是那里很少有人去,没有装监控。”钱曼青擦了擦眼角的泪,“但是服务生说,炀炀身边丢着一条金链子,他从来不戴这些的,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金链子……
  舒杳的喉咙就像是被一团棉花堵着:“什么样的金项链?”
  钱曼青说:“就挺粗的一条金链子,应该是男人的。”
  舒杳的脸庞顿时失了血色。
  她想起来,罗建辉来找她的这两次,脖子里都戴着一条大金链子。
  但是,沉炀这大半年都不在国内,罗建辉不可能认识他,又怎么会找上他的?
  脑海中闪过沉炀那张日常嘻嘻哈哈的脸,舒杳脊背发凉,一个揣测涌入脑海的同时,掌心不由自主溢出冷汗。
  她的人生中,除了母亲,沉家这些人,是对她最好最好的人,可是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罗建辉造成的,他们……还能接受她吗?
  舒杳突然想,今晚在游乐园,她和沉野没能在摩天轮的至高点亲吻,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一个预示……
  回到家,舒杳的身体很疲累,脑子却毫无困意。
  见钱曼青呼吸平稳,看起来应该是睡着了,舒杳悄悄退出房间,回到她和沉野的卧室。
  坐在床尾低头摆弄着手机,舒杳越看,眉头越紧。
  不知何时,楼下隐约传来刹车声。
  应该是沉誉回来了。
  舒杳预感到什么,起身走出卧室,果不其然看到不远处,沉誉上楼后,先去卧室看了一眼,估计是发现钱曼青睡了,于是一个人走进了书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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