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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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嬷嬷便笑着答道:“那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前些年守丧才耽误了下来,老太太若对她起了兴致,不妨让保山去问一问京兆府夫人的意思。”
  齐老太太思忖了一番后,便欣然应下。且不论康平王的“大计”何时推进,如今她们齐国公仍是世家豪族,那便不必瞻前顾后地怕这怕那。
  给齐衡玉取个新妇进门,说不准还能冲一冲齐国公近年来的霉气。
  李氏听闻了齐老太太的打算,心里对这个庶女也起了几分好奇,为人母者到底是不愿意让儿子正妻一位空悬,便道:“全听母亲的。”
  至此,两位主母便背着齐衡玉定下了与京兆府家庶女的相看,齐衡玉整日里早出晚归,好不容易轮到休沐一日,便被齐老太太唤去了朱鎏堂。
  齐老太太知晓他不愿意相看贵女,便只得推说身子不适,请了太医来看也无济于事,倒是京中有个专治妇人之症的贵女,要上门来为她诊治一番。
  齐衡玉心中也起了疑,这等年岁的贵女怎么会懂医礼之事?只是见齐老太太恹恹的惨白面色,他也只能吞下满心满肺的疑惑。
  他在朱鎏堂里坐了一刻钟,而后便见京兆府夫人庄氏带着个模样清秀伶俐的女子进了门。
  那女子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的模样,小巧精致的面庞上漾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羞赧,且她自进屋后便不敢正眼打量齐衡玉,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
  齐衡玉一见便知大事不妙,当即便要寻个理由脱身,可齐老太太好不容易逮住了他这个大忙人,又怎么能轻易将他放跑?
  “衡玉,这位庄夫人小时候还抱过你呢。”齐老太太含笑着让庄夫人和庄小姐落座,言谈中尽显亲昵之态。
  齐衡玉板着脸朝庄氏行了个礼,也不管齐老太太如何地言谈和顺,当即便推说玄鹰司有要事要忙,不能在朱鎏堂陪客。
  齐老太太面色霎时冷凝如冰,盛怒时手不甚触及到桌案上的茶盏,瓷器应声而碎,发出的声响把堂下的庄夫人和庄小姐都唬了一跳。
  齐衡玉也顿住了步子,只愣了一瞬,却见李氏领着齐容燕缓缓走进了朱鎏堂,母女脸上都洋溢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自齐容燕诞下一子之后,便一门心思只顾着养好自己的嫡子,连娘家也甚少回来,今日若不是李氏特地写信让她回府,只怕她还脱不了身。
  齐容燕明白李氏的意思,便上前亲热地攀住了齐衡玉的胳膊,将怒意凛凛的他引回了朱鎏堂中。
  因近两日陛下发落了勤伯公,且暗中隐隐露出几分要清算勤伯公府的意思,只是圣旨尚未发落下来,可齐衡玉仍是对这个妹妹心怀几分愧怍。
  有了齐容燕的圆场,朱鎏堂内的氛围便也不显得那般僵硬,齐老太太在秦嬷嬷的规劝下露出了几分笑意,与庄氏提起了儿女亲事。
  齐容燕笑盈盈地拉着庄小姐谈这谈那,还不忘夸赞齐衡玉的英武风姿,惹得庄小姐羞赧地垂下了头,素白的脸颊红如偎霞。
  齐衡玉实在是坐如毡针,这朱鎏堂内的氛围好似是马上要把他和庄小姐送入洞房一般。
  他便望着齐容燕说:“下一回带上允哥儿一起回来,我让人打一串金璎珞给他。”
  说着,便要往朱鎏堂外头走去。
  齐衡玉对娶继室一事没有半分兴趣,走出朱鎏堂的背影要多决绝便有多决绝,只是他才跨出门槛,却瞧见了不远处从角门里狂奔而来的静双和落英。
  这两个小厮跟在齐衡玉身后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也甚少有如此情绪外放的时候,齐衡玉下意识地蹙起了眉,正要发作之时。
  静双和落英身后的一行人也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只见两月未见的婉竹怀里抱着如清,关嬷嬷等人抱着襁褓里的如净,正相携着立在静双和落英身后。
  婉竹秋水似的明眸里滚过几遭异样的情绪,欣喜与慨然交织着,担忧与惧意融合着,落在齐衡玉的眼里却是堪比明珠般的粲然。
  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心绪,即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即便是当着仆妇丫鬟的面,他便遵循自己的本心朝着婉竹走了过去。
  不等齐衡玉诉诸于口自己满腔肺腑的思念,婉竹却已泪盈盈地搂紧了怀里的如清,带着哭腔说:“爷,妾身没有照顾好如清。”
  齐衡玉这才把目光挪移到了婉竹怀里的女儿之上,只是女儿面色红润,模样一如从前那般伶俐可爱。
  “怎么了?”齐衡玉担忧地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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