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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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世界各地游玩,从没见过这种人。
  顾意弦一张一合的嘴像魔咒般指引,江枭肄明明作为惩罚者却被降伏到死,眼里密密麻麻写满沦陷,“嗯,我现在是畜生。”他握住她的脚踝,“但你不能离我远一点,因为我与别的畜生不一样,别的畜生伪装是为了将你吃到骨头渣都不胜,我是舐犊情深。”
  “滚......”
  “你不能以偏概全。”
  “你、你不要脸......”
  “不要。”
  “......”
  顾意弦觉得从方面来说江枭肄也算情绪稳定,譬如现在,她骂他,他还是面不改色的像狼一样在她脖颈,耳垂,甚至呼吸留下标记。
  没人教江枭肄什么叫爱,李致远教他心狠手辣,莱莎瓦教他斩草除根,江坚秉教他隐忍藏拙,他教自己想得到就得千方百计去争取。一路自学成才,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教他如何奉献自己,可他现在只想索取,索取这位程咬金肺叶里最后一口氧气,可此程咬金并非五大三粗看起来太让人怜爱,于是在她窒息前他像救世主般给予她氧气,她微张着嘴像在讨要奖励,他又低头与她接吻再次剥夺。面对她他每个细胞都自私,它们不懂什么叫浅尝辄止,每分每秒都在扩大。
  什么叫爱,也许就是拥抱贴合到毫无缝隙,穿过四肢百骸的两个字——想要。
  江枭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凌乱沾着汗珠的发丝,细长的眼,鼻子,脖颈,锁骨,每一处凹陷,每一根血管都能让他如此喜爱。
  想要,想要,要不够。
  他看着她双目失神的样子,在她耳边倾诉他的占有欲,倾诉人类最原始的感情,他说:“宝贝,说爱我。”
  顾意弦想不通他为何如此蛮横无理,就算她现在知道是她有错在先,也要扭开头赌气般说:“不爱,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你。”
  语音掠过消散的白雾杳然逝去,江枭肄失了神,一股酸涩在心脏蔓延开。
  寂静太久。
  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心跳声好像都停止,顾意弦从斑驳镜面看江枭肄,空气好热,但湿气和潮红要在他长满青苔的眼底揉碎了。
  老天,这该死的男人无疑在逼她从康庄大道走向悬崖的独木桥。
  她抿唇,碰碰他的手背,小声改口:“不过也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你对我温柔些,我或许会考虑去学习怎么爱你。”
  那些青苔便又鲜活起来,疯涨在江枭肄的眼睛里。
  他托住顾意弦的腰把她正抱在怀里,边道歉边轻抚着她的背从浴室走出去,拉合薄如蝉翼,印着禅意的竹帘。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间轻轻揉着,唇与她的唇交缠,吻湿黏而细腻绵长。
  顾意弦紧紧抱着江枭肄的臂膀,半遮的视线是他散掉晃动的领带结。
  房间暖黄橘光将他的五官变得柔和,窗子外树叶的清凉味与他身上的烟酒香溜进了心里。
  楼下的黄梅调开始唱纺线抄:“风吹杨和柳哇,咦子呀呵咦呀咦呀哟,露水打湿衣襟呀咦哟......”
  随风摇曳的篝火与照在水池的火光如梦似幻,戏台的剪影拓在竹帘,顾意弦感觉全身软糯的像红木茶几遗留的点心,温柔的热让她在江枭肄怀里化掉。
  “还生气吗?”
  舌头被吮吸到发麻,她用鼻音哼一声,“那下次我也要惩罚你。”
  他低哑地笑,“好,要杀要剐随你,现在有没有感觉爱我一点。”
  顾意弦的鼻尖蹭江枭肄湿热的脖子,摸他耳朵的刺青,“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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