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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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他们之间不见天日的脆弱,一旦触及便会消散于世间,怎样都无法改变。
  指尖下那张冰凉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她摇了摇头:“或许吧。”
  说不上来是哪里病了,只觉得和以前的似乎不太一样,但也没有难受至极,或许是身边有了一个倾尽全力照顾她的人吧。
  像小时候那样,回忆中的画面与现实重迭,月不禁对那人有了更深的依赖。
  她轻轻的蹭了一下煜滚烫的掌心,他的心上突然感到被重重一击,忍不住更加的爱怜起来,缱绻的抚摸着:“如果能替你难受就好了,看到你不舒服比我自己身中数刀还要难受……”
  这番话完全是真心实意的,硬挺的下颚忍不住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
  月轻轻的笑了一声,宛若柔柔的晚风荡起一番涟漪:“那你多抱抱我也许我就好受些了。”
  几乎是立刻,身后的力道便重了许多,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尽管煜仍在克制着,怕将脆弱的她弄坏,可是汹涌的爱意向来都不是想就能做到的。
  他总是将一切的罪则怪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月出生时在大雪纷飞的冬日夜晚,而他竟是无法给予她一个好的环境让她能够安然度过。
  或许体弱的毛病便是那时就落下了。
  无能,懦弱,总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害得月随他遭受苦难。
  身上阵阵的痛楚分明,却没有此刻心中的幸福更加浓厚,他隐忍着不让身体颤抖,他要将这些痛记得更清楚,因为……正是如此,正是这些的屈辱与懦弱才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阻碍。
  就好像他想带着妹妹逃走,自私的将她困在身边,再也不能离开,但是他做不到。
  至少,目前的他做不到。
  零零碎碎的心情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自由一词原是如此的遥远。
  月中途又好过一阵子,每日就这样依偎在煜的怀抱之中,十指相扣着。
  又是分不清是谁先开了口又是谁先舔着唇瓣迷离着眼眸,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在洁白的身躯上印下绽放的花瓣。
  煜从来都不会让月看到他的疲惫与沉重,他隐藏的很好,永远是温温柔柔的,从不生气。
  身上的毒已拿到缓解的药物,好在前几日月难受的几乎没怎么下床,也就没发现他总是带着一身伤回家。
  没想到多年未见,他竟是成了情绪如此稳定的人。
  可正是这种人向来更疯狂,如同汹涌恶劣的海啸被压抑在虚伪的平静之下。
  他会一遍遍的磨在耳边轻轻乞求引诱,也会红着眼抱着自己所爱之人反抗这个世界。
  实际上煜并不那么渴望权利,他见过太多隐秘的争斗皆是因为权利而产生出来的。
  他需要的只是权利能够带给他的自由,能够有更多的力量去呵护手心中的美丽风景。
  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不能功亏一篑,在赫斯特家族潜伏这么多年正是为了这一刻的诞生,他们的交易马上就会到此为止。
  “宝宝,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在最后期限的一个星期,他们躺在城堡的最高层,遥望广阔的星空。
  愿望似乎太过缥缈,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月趴在煜的胸膛上发了个哈欠,半眯着眼说:“总之不要再回去皇宫里就好。”
  他们总是如此的心意相通,血缘相连的人总是如此契合无比。
  轻柔的一吻伴随着微风落在散发着清香的发顶处:“你想的我都会替你做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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