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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伤害案,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家中被人割下了生殖器官,男人是保住了命,但生殖器是彻底废掉,不可再生。
  男人说,兇手蒙着面,什么也没看见,因为同女人偷过情,他怀疑是女人的老公干的,就这样,女人的老公被叫到了警队,过几个小时就被放走了,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连老婆同野汉子偷情这事也不知道,不过到警队就知道了,他诅咒发誓,说什么也要杀了那个野汉子。
  北默从广播里听着这则消息,感觉挺有意思,就像听故事那样轻快,好笑。
  北默笑着,身边的人也笑了。
  北默如触电那样跳起来,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家里只有他自己,怎么会有其他人的笑声。
  他顺笑声瞪着看,他竖起的汗毛再次竖起,脖颈子冒出冷汗,是个小女孩,不,不是小女孩,是灵姑,是灵姑帆木子。
  这次他总算知道木子帆不是精神过敏,也不是精神失常,灵姑真的出现了,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相信自己的朋友,这个时候再信,晚了。
  他颤巍巍,胳膊哆嗦着:“你是谁!你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咯咯——咯咯——呵呵,呵呵——”先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我是帆木子啊,你忘记了我?”
  “帆木子,你你,你不是死了?”
  “不是啊,当年我根本就没死。我被人救了,捡回一条命。”
  如果帆木子真没死,那就更吓人了,这都二十年了,怎么还是那么小,六七岁的样子,头发如丝,双目冷寒,嘴唇似刀片。
  他掏出手机求救,手机却滑落了,他往后退,退到门口的时候打算拉开门锁,却怎么也弄不开。
  灵姑跟上他,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瞧见眉毛和毛孔。
  他惊恐万分,他感觉临近的不是灵姑,是死亡。
  大概是死亡的时候了,该来的总要来,二十年前他就该死,侥倖活了下来,一下子多活了二十年,也值了。
  灵姑没弄死他,一个劲地咯咯笑,笑完了,她问:“你怕了?”
  他很坦率地点点头,他真的怕,怕的要命。
  灵姑继续说:“你知道不,木子帆疯了,他开始杀人。广播里那个男人的生殖器就是帆木子割下的。”
  北默睁开眼睛看着:“你造谣,木子帆干嘛要害人?”
  “我说过,他疯了。”
  北默又把眼睛给闭上了,扬起脖子,等着厄运的降临。
  “你和木子帆只许活一个,要么你杀死他,你活;要么他杀你,他活。”
  “我不会再杀入了,况且木子帆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只能他杀你,他活。”
  “不,我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会杀我。”
  “我说过,他疯了。杀还是不杀,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北默再次睁开眼睛,目光非常的锋利,如刀子,“你会失望的,我不会杀他,他也不会杀我。我们是朋友。友谊如磐石,坚不可摧。”
  灵姑愤怒,目光锋利,“那我就拧下你们的头颅,还不让你们死,把你们的头颅放到佛龕上,让你们相互作伴。”
  北默目光锐利,盯着这个六七岁的灵姑,他恍然颖悟起来,他努力回忆当年灵姑的摸样,似乎同眼前这个灵姑不太一样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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