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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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峂江边的警戒线不知何时已经拆除,清早有人晨跑,下午有人野餐,夜晚有人恋爱,和之前并无两样。
  蛮城的繁忙造就了它对死亡的冷漠,比起因为陌生人的意外离世而活得战战兢兢,不如专注于自己有限的休息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惜有些人休息时想的,就是尽快工作。比如骆潇。
  纪沉雀靠在沙发上,看着她立在落地窗前的背影。
  “很无聊?”
  “只是有点迫不及待到晚上了。”
  今天的目标是一名屠夫,要等到农贸市场关门以后才开始行动。
  从公寓步行过去,最多也就二十分钟,等晚六点动身也不迟。
  骆潇将视线从热闹的峂江投到纪沉雀身上:“西郊的事,你查出什么没有?”
  “还没。”
  “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你这几天忙什么了?”
  骆潇半合上窗帘,坐到一旁问他。
  细长的光束在房间里拖出一道刺目的明亮,顺着纪沉雀微俯的坐姿爬上墙面。
  他被照耀的半面露出倦容:“就快了,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对了,”他又说,“当时那群警察,有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地方?”
  “印象深刻的地方……”骆潇重复他的话,努力思考了一会儿,“好像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就连最后跟我对视那个人长什么样,我也完全记不清。”
  “他们就没什么让你觉得特别奇怪的?”
  “一群警察鬼鬼祟祟跑到那种地方,本身就很古怪了。而且一般来说,刑侦队出动不会穿着制服引人耳目,看他们的气质也不太像我见过的刑警。我估计要么就是普通片儿警,要么可能是故意做给谁看的。”
  纪沉雀低头沉思,肩上被骆潇拍了一下。
  她凑过去:“你打算怎么查?有没有突破口?”
  纪沉雀看向她,又开始打马虎眼:“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切,不想说就别说了,谁稀罕什么安全不安全的。”
  纪沉雀笑了笑,姿态松弛了些。
  “你和那个叫靳浔的,最近没有联系了?”
  “没有,那天喝完酒之后就不说话了,”骆潇答,“忽然提他做什么。”
  “说明人家挺有分寸,不至于和女人喝了点酒就想着得寸进尺。”纪沉雀锋利的眉尾轻抬,“不过,也很有可能是你的魅力不够。”
  “呦,宁愿贬损自己的好搭档也要吹捧一个陌生人?”
  骆潇弯着唇角,回想起那天在靳浔家里进行的一切,终究没一股脑地倒出,只补充一句:“你要是也这么十几年如一日地喜欢一个人,说不定能明白他的心情。”
  纪沉雀怔愣须臾,微笑的表情终于浮出一丝惊讶的裂痕:“他喜欢你?”
  “怎么,你不是查过他吗,不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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