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章大结局(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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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或许可以无需一定要独立和自由,在藤蔓生长时与另一条藤蔓交缠,就注定了只要一方强拉硬拽的分离,结局必是两者皆遍体鳞伤。她也未必是依附着他而活,在江睿的护佑下,她尽管去学她向往的诗词歌赋,去写她喜欢的文字,总有一天,她也能够根茎粗壮。
  江府,盛颐远带着文美人和瑾贵妃站在马车旁,撑着油纸伞整顿待发,宫里传来消息,摄政王闹出人命了,不得不提早回去,恰好这会雨停了,路上湿漉漉的。
  “感谢江大人这段时间的招待,本以为会住不习惯,没想到江大人如我的故知般,处处妥帖,只是这次可惜啦,有机会,有机会我们一定再聚一场。”盛颐远拍拍江嘉容的肩膀,在这住的仿佛回到了皇子的时代,没有束缚,肆意的很。
  “我还担心招待不周,”江嘉容刚得知原本住一个月的圣上突然要离开,直接叫朋义把人挖回来,还以为是长时间没看到江睿,怠慢了他。“盛公子这番回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下一面,但,寒舍随时欢迎您的大驾光临。”
  瑾贵妃站在文美人身后,游离的视线固定在邵含南的小腹上,脑袋歪了歪,没有引起寒暄的几人注意,站在她旁边,“恭喜。”
  邵含南对于锦葵主动凑过来有些惊讶,之前每次当她有试图靠近或搭讪她时总会被阻拦打断,意识到这其实时锦葵本人不想与他人交流后便每次只点头示好。
  一时没明白她在恭喜什么,但也笑着接纳,“谢谢。”
  然后两人同时沉默,眼看那几人还要寒暄片刻,邵含南声音低的像在自言自语,“我曾认识一个邻居姐姐,她勇敢直接又善良,只是很可惜发生了很多事我们就没再见面,如今见了您,忍不住就对您亲近,所以之前多次冒犯您还别见怪。”
  锦葵的目光又逐渐游离,呼吸都有几分急促,她扯了扯唇,面上的风情万种失了颜色的灰暗,“没想到你还记着许久未曾见面的朋友,真令人羡慕。”
  “她是我在母家最好的玩伴和夫子,是那段时光最重要的,确实很难忘记。只要她过的很好,我也就不会想到她就不再可惜和难过。”
  耳朵嗡嗡作响,她眼眶滚烫的厉害,动作略粗鲁的摸自己的荷包,最后在宽袖找到一条原本给自己孩子的小小长命锁,拉过不明所以的邵含南的手,那条带着体温的长命锁轻轻的落在她的手心里,又变得异常沉重。
  “说不定如你所愿,你的朋友过的很好,你也无需惋惜。不要多想,孩子重要。”
  浓艳的五官下是微末的感激,感谢还有人将她视为重要的存在,这一刻,她空壑许久的心被感动填满。
  今日也只有阵阵毛毛细雨,撑起的油纸伞上已蓄上了水珠滑落,盛颐远一行人才离去,马车远去,邵含南冲掀起来的厢帘后面的锦葵挥手,锦葵久违的笑着回应。
  江睿正要溜走,被朋义拦下,朋义抱歉的看他,又望了望已经进府的江嘉容,“少爷,实在对不住,老爷吩咐过,到明年科考前,您都不能再离开江府了。”
  江睿急了,装模作样的收起伞,突然杀了回马枪要逃走,被反应更快的朋义拦下牵绊住,一个扫腿加勾臂,逼着他不得不和朋义打起来,直到朋义拆招更快,将他过肩摔狠狠的砸在地上,又背起江睿进了江府,江府的门,再二人进去后缓缓关上。
  雨季过去的很快,秋风也带着寒意再江府到处盘旋,江嘉容失望的看着多日钻在书房里的江睿,同时又自责,江睿没有母亲的呵护,第一个认真接触的女人就是堂冷曼。他对异性的亲情和爱,都只给了堂冷曼,所以造就了他偏执的性格,尤其在今年的生辰日发生的事,彻底将他名为感情的弦扭曲,只要有关于堂冷曼的事,他都神经紧绷,眼看科考在即,即便他在往年的秀才,会试上拔得头筹,不努力只会沦为废物,江府不需要废物。
  但是这是他的儿子,他不能见死不救。
  邵含南的肚子自从过了快四个月,才肉眼可见的鼓起来,江嘉容更加小心,每次拜帖只接熟悉的,邵含南身后的仆妇也由原来的两个增加为八个,就怕她身周人手不够。
  江睿在偶然出了书房才发现邵含南怀孕了,多日沉浸在书本里无神麻木的眼睛恢复了些惊诧的光亮。
  “你怀了?”
  邵含南低头看了看孕肚,更疑惑的问,“不是怀的难不成是吃的?”
  轮到江睿被噎住,他嘀咕,“你才嫁进江府没多久啊。”
  ???邵含南疑惑的看他,“当初不是你从一开始把我送进他房间吗。”她无意中从江嘉容嘴里套出来,江嘉容也知失言,好说歹说才哄好了她。说到这个就生气,邵含南冷嗤,“怎么,现在和曼曼分开你就受不了了?曼曼巴不得高兴的要离开江园。”算是报了当初挑拨的仇。
  有人破防了,江睿恼怒的瞪她,“别以为你有我父亲的庇护我就动不了你...”
  “你现在叫我声姨娘,我就不告诉你父亲你威胁我。”
  两人在门口拌起了嘴,仆妇也不知该不该去请江嘉容,好在很快就停了下来,府医来给邵含南定时诊脉了。
  秋天过去的很快,一场秋雨引来了初冬,之前江睿还会两三天定时出书房,现在完全吃喝住都在书房,江嘉容在府里呆的时间更久,不仅要照顾孕肚越来越大的邵含南,还有已经魔怔了的江睿。
  他不是没试过想法离开江府,但总是还没踏出苑门就被捉回来。江嘉容给江睿下了最后通牒,他必须安心呆在江府认真备考,堂冷曼他会派人照顾,但是不认真,他自然会把堂冷曼带走。具体带到哪里,就由不得他了。
  江睿没有别的选择,虽然在外立府,在没成家之前,他还需仰仗父亲鼻息生活,之后江睿埋头在堆满了古籍论赋中,大有一副不考中进士不罢休的姿态,但是谁都清楚他这么拼命是为了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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