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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灯明亮,严朗将祁阔的神态瞧得清清楚楚,他心中翻腾着奶油般甜蜜的爱慕,牵起祁阔的手吻在指尖。是一见钟情还是上天早有安排,严朗弄不明白,他性子单纯,跟着直觉莽莽撞撞地走,祁阔领着他,他便信任祁阔。他低头,温柔的吻落在白皙的肩头,祁阔被顶出一声似哭的泣音,严朗一边安抚一边攻城陷阵,祁阔早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一番辛苦劳作,严朗累得够呛,他拱进祁阔肩窝,腻腻歪歪地撒娇:热。
  去洗澡。祁阔说。
  不想动。严朗懒劲儿上来,把汗水往祁阔身上蹭。
  严朗。祁阔仰面看着天花板,别想那么多,努力活下去。
  你要相信我。严朗闷声说,相信我就够了。
  祁阔抱紧严朗的腰,沉默半晌,说:我害怕。
  第38章 回溯
  祁阔说:我害怕。
  严朗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茬,他沉默地轻拍祁阔的脊背,像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他低头,细密的吻落于祁阔耳侧,柔和的力道,让祁阔想起蒙蒙细雨的清晨。
  祁阔仰头,手指擦过严朗的眉眼,指尖压在对方眼尾,严朗有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瞳,因刚才的激烈运动泛起丝丝雾气,更多的是抹不去望不穿的深情。祁阔咽下软弱的话语,掌心贴合严朗的脸颊,说:我相信你。像是说服自己,一遍遍地说,我相信你。
  严朗感到心脏胀痛酸涩,仿若被一只手捏成一团又缓缓恢复原形,他搂紧祁阔的腰,让对方更贴近自己,下巴搭在祁阔的肩窝:我们去洗澡。
  祁阔费力地坐起身,久未亲密的身体有些不适应的疼痛,然而刚踏进浴室就被严朗压在墙壁亲吻,花洒喷吐水珠兜头淋下,盖住欢愉掺杂憋闷的声音。清澈的水流冲去眼角的泪,顺着紧实的肌肉线条冲向地面,破碎的求饶声断断续续,祁阔受不住地挂在严朗肩头,说什么也不愿意配合严朗的动作。
  严朗关掉花洒,把眼眸半阖的祁阔捞进怀里,问:你不是说不够吗?
  我没说。祁阔累得脑袋发蒙,拒绝承认自己的蠢话。
  你说了。严朗说,你不诚实。
  那你报警抓我吧。祁阔破罐子破摔,他腰部酸疼,哪管什么真善美的道德品质,哼哼唧唧地服软,我好困,你亲亲我。
  严朗不明白困和亲亲有什么必然联系,他凑过去亲昵地吻在祁阔耳侧,牵着对方走到床边,两人一同倒在床上,盖好被子,关灯睡觉。
  早晨九点闹钟响起,严朗闭着眼睛翻个身,还没等他开始日常的赖床表演,一向准时起床的祁阔一把将被子蒙住脑袋,顺便把严朗一起蒙进被子里。
  相反严朗不是很困,时间线收束计划今天正式落地,严朗将乘坐穿梭机回到2087年6月5日,这但凡是个人都不可能安心睡着。
  严朗钻出被子,慢腾腾地坐起身倚着床头,伸手把祁阔从被子里挖出来,毛绒绒的脑袋来回蹭研究员的脸。
  祁阔硬生生被蹭醒,他梦见他和严朗一起养了条阿拉斯加,巨型毛团摇着尾巴扑向他,狗毛糊了他一脸。
  你嘶祁阔坐起身,腰抬到一半,卸力倒进严朗怀里,除了他和严朗的第一次,这是第二次他被折腾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严朗将手放在祁阔腰间,轻缓地揉搓按压,他问:你睡得好吗?
  还不错。祁阔眯着眼睛享受严朗的按摩服务,梦到我们养了一条阿拉斯加。
  为什么你觉得我们会养阿拉斯加?严朗问。
  你想养什么狗?祁阔问。
  德牧。严朗说,或者马犬。
  你喜欢它们的哪方面?祁阔问。
  它们是忠诚的护卫犬。严朗说,我不在的时候,它能保护你。严朗捏捏祁阔的腰,不大满意研究员清瘦的身板,你如果想要帅气一点的狗,杜宾也可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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