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3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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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还没等舒檀把枪收好,许应又反悔,将它夺去,枪口对准他的胸口。
  许应没有要真动手的意思。
  他掰过舒檀的头,望向舒卿轶,话里没有一丝温度和人情,“看清楚了,舒檀。”
  “把你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想看的都现在看够了。”许应咬牙低吼,“我改变主意了,你妹妹既然眼睛不好,不如还是回英国疗养。至于舒氏,你要好好表现。”说完,许应示意跟在舒卿轶旁边的人,“带上车。”
  舒卿轶听懂了,许应是要拿她继续制衡舒檀去对付宁崆。
  她不想。
  “哥。”她叫道。
  舒檀心口紧着,拧眉,咽下一口浑浊的空气,“放心,我很快去接你。”
  舒卿轶缄默,朝声音传过来的地方看过去,站了好一会儿。
  直到身侧的人接连催促,将她带上许应来时的车,说了一句,我等你。
  声音很低,旁边的人只细微听到点什么。便问:“舒小姐,你说什么?”
  舒卿轶扭头,手摸向车窗边沿,望出去,尽管什么也看不见,但这么做会让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真实的近过。
  她说,“我终于离婚了。”可是幸福这种东西离她太远了。
  *
  “迦南。”宁崆不停安抚着怀里的人,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她的颤抖。眼下没有可用的药物,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叫她名字,试图将她从痛苦的泥沼里唤醒。
  “迦南,你听着。”他轻声在她耳边说话,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去,又能听进去多少,他就是试,也得做。
  “你的眼睛,是我还你的。我利用你,算计你,这双眼睛我拿了舒家叁分一的股权从舒卿轶那里买的,买的。你听到了吗。不是抢,不是偷。你情我愿,光明正大的。迦南。”
  “我不要你愧疚,这笔账是平的,直接忘掉,好吗。行吗。”
  “能做到吗。”音量渐微。
  如果能够做到的话,这两年半的时间足够迦南自我疗愈,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司机问要不要去医院。宁崆让开回滨河。她的这个状态去到医院不一定见效,医生每次开的药,他都会在滨河留备用。
  迦南做梦,噩梦。梦里的人全身是血,没有皮,骨头裸露在外黏着肉,面目全非,但她知道他是邬慈。
  他艰难地张合嘴,想要跟她说些什么,流出来血水,没有声音。
  她害怕他靠近,也拒绝不了。
  可是她动不了,看着他骨架因为每一步迈出而断裂,最后只剩下一堆鲜血淋漓的红骨。
  她不停地掉眼泪,视线模糊,越来越模糊。
  她不轻易哭的,也很早就知道哭是没用的弱者的象征。
  但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很无助。
  比死亡湮灭她自身还令人心碎。
  “……邬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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