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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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啊,银平将汤碗端了出来,目光复杂地看向严璟里侧,殿下您还要?
  嗯,再盛一碗送来吧。严璟弯眉眼,侧过头朝着自己身旁看了一眼,这天凉的厉害,多喝一碗暖暖身子也好。
  银平朝着严璟施了一礼,又忍不住朝着床榻里面那个人形看了一眼,而后躬身退了下去。
  房门开启而后又关上,裹在被子里的崔嵬动了动,慢慢探出头来,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才坐起身,看向严璟:走了?
  嗯,严璟朝他看了一眼,你方才
  崔嵬对上严璟的目光,整张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他方才纯粹是条件反射,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摸到人家王府里来是见不得人的,因此一听见门响就想将自己藏起来,但是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被子,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掩耳盗铃。
  严璟瞧着他的脸,唇边的笑意蔓延开来,笑至一半,又忍不住掩着唇咳了起来。崔嵬本来还有几分恼羞成怒,一见他咳嗽,便立时变了脸色,手指抓住了严璟的衣袖,一脸紧张地盯着他看。
  严璟止了咳,安抚一般拍了拍他的手:不小心染了风寒,没什么大碍,不用这么紧张。
  崔嵬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苍白的脸,发现连一向红润的唇都有几分干裂,忍不住咬紧了下唇,皱着眉小声问道:璟哥,很难受吗?
  严璟听着他的口吻不由轻轻笑了一声:风寒而已,你没得过吗?
  崔嵬拧着眉头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没有。
  严璟一愣,不由摇头:你可真是话说了一般,又弯了唇,没有得过更好,我们将军就该是健健康康的。
  崔嵬盘着腿坐在床榻上,目光紧紧锁着严璟,颇有几分无措,听说严璟病了,他便不假思索地来了,可是此刻待在这里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一丁点照顾人的经验,除了像现在这般眼巴巴地盯着人看,竟是一点的作用也没有,还真是有点泄气。
  严璟端着汤碗刚喝了一口,回过视线就发现崔嵬的嘴角耷拉下来,看起来满脸的失落,便忍不住开口:怎么这副表情?他将汤碗朝着崔嵬面前送了送,送去的羊肉汤没喝到吗?
  崔嵬老实地摇了摇头:没来得及,便宜符越了。他将膝盖支起,将脸压在上面,歪着头看着严璟,璟哥,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严璟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少年方才竟是为了这件事而苦恼。他目光一瞬不离地落在崔嵬身上,看着他那张还有些青涩的脸庞,看着他原本束得规整却因为钻进被子里而变得凌乱的长发,看着他那双毫不掩饰其中的担忧的眼睛。严璟垂下眼帘,竟然真的认真地思索了起来,半天回道:那,陪我喝羊肉汤吧。
  银平很快就又送了一碗汤进来,这一次入内的时候他小心地敲了敲门,得了应允才将门推开,而后便看见了端端正正坐在床榻边的崔嵬,在惊诧过后,银平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觉得十分意外,毕竟自打到云州以来,能够出入自家殿下房间的人还没有几个。
  来来往往数次,他早就清楚这位时不时出现在府里的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宣平侯,更知道自家殿下偶尔外出也是到戍军大营去看望那位侯爷,也从侍卫那儿听说了当初返回云州的路上,他们与那侯爷之间的交集。
  越是如此银平越是无法理解,明明这二人关系看起来好的不得了,那为何当日里自家殿下还偏要自己将传那样的流言出去?但是这种事从来不是他能过问的。
  银平朝着二人恭恭敬敬地施礼,将汤碗放下,识趣的退了下去。
  汤盅在火上温了大半日,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崔嵬原本因为担忧而消散的食欲此刻又生起了几分。严璟看见他的表情便已了然,端了汤碗递到他手边:本就是让人给你煮的,幸好你来的及时,还能赶上这一碗。
  崔嵬想了想,从床榻上下去,将放在一旁的矮桌搬了上去,让严璟可以将汤碗放上,坐的更舒服一些,而后他站在床榻边犹豫了一下,目光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最后将挂在一旁的严璟的外袍拿过,披到严璟身上,这才挨着严璟坐了下来。
  严璟的目光一直跟着崔嵬,将他每一个举动都收入眼底,感觉心口变得软软的,好像被什么东西融化。他知道崔嵬在做什么,尽管明显看得出来,他并不擅长如此,但就像他不顾城门关闭,也要翻墙到府里而来一样,都是这少年人的心意。
  直接而又炙热。
  严璟觉得自己的风寒好像都被驱散了。他拿着汤勺在碗里搅和了几下,抬眼发现崔嵬的注意力也没有在汤上,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不由好笑:怎么,汤不好喝吗?
  崔嵬摇头,他端起汤碗,就像证明一般喝了一大口:好喝极了,我只是瞧着璟哥你好像并不喜欢。他抿了抿唇,璟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找?
  严璟喝了一小口汤,而后才缓缓道:染了风寒难免会没什么食欲,明日就好了。他看了崔嵬一眼,想了想道,你这么急匆匆地过来,军中没有事吗?
  符越答应替我巡营,还有几位将军在,没有关系。崔嵬回道。
  这样啊,严璟的目光微微闪烁,那今日就宿在府里,等明日一早开了城门再回去吧?说到这儿,他又补充了一句,大晚上的就不要再去为难守城的将士们了。
  宿在府里?崔嵬心底其实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看着严璟病恹恹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又有些犹豫,我这样是不是太打扰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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