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 第9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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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的名字是你取的,随便你喊,喊多了你是不是还挺有成就感?”
  骆窈这才知道,薛照光这个名字是奶奶取的。
  那时候爷爷只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没有正式的大名,因为排行老三,所以家里就取名叫三儿,后来爱上了听戏,没钱买票就爬到茶馆的屋顶上听。那次他差点儿折了一条腿,被茶馆的伙计追着打,第二天照样顶着乌黑眼圈满身伤来听戏。
  也是那天,他偷偷摸摸到后台堵到了那个小有名气的青衣,洗去了脸上的油彩,叫他一下就看愣了神,眼睛好看,鼻子好看,笑与不笑都好看。
  后来剧团里有个老生频频向青衣示好,他气不过又在后台堵住她,青衣却说:“至少他比你有出息。”
  他半个月没再去听戏。
  再见面时,他已经剃光了那头吊儿郎当的头发,对青衣说:“我当兵去了,如果能活着回来,你愿不愿嫁我?“
  青衣却道:“你能活着回来再说。”
  他笑了笑,转身要走,青衣却拧着衣角叫住他:“欸!你总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歪过头,挠了挠因只剩下发根而发青的脑壳:“我的名儿不好听,你既然是个文化人,干脆帮我取一个得了。”
  青衣想了想:“那便叫照光。”
  她的本意是希望他一路顺遂,前途光明,可他却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
  “薛照光。”三个字在他齿间逗留几秒,倏地咧开嘴笑了,“你叫月容,我叫照光,这不活该一对儿吗?”
  青衣一时无从反驳,却见他已经转身离开,高高抬手挥了挥,很傻气地喊:“等薛照光活着回来娶你!”
  “我可从来不爱听戏。”老爷子拿帕子擦着自己的萨克斯,有些幽怨地道,“你奶奶说我牛嚼牡丹听不懂,听不懂还不如不听。”
  老太太冷冷睨了他一眼,板着张脸说:“去外面吹!”
  “那不行,你不听咱果果还爱听呢。”
  薛定钧小朋友很捧场地用力鼓掌:“吹!吹!”
  “你瞧。”老爷子得意地笑出褶子。
  面对重孙,老太太放软了脸色,忽地又扬眉道:“要吹也吹点儿别的,我教你首新曲儿,学不学?”
  老爷子帮她盖好腿上的毯子:“学,怎么不学。”
  ……
  中秋前后,骆窈还去参加了温海洋和沈卉的婚礼。
  两个不差钱的家庭,办的婚礼处处都是金钱的味道。大概是为了照顾两家的喜好,两位新人当天不仅穿了中式的婚服,还专门从国外定制了燕尾服与婚纱,在骆窈看来,似乎就与三十年后的流程大差不差了。
  不过在当下,这场婚礼还是在宾客之间掀起了小小的热潮。不同文化的碰撞令不同年代的人都心神向往。
  比如刺绣精美头面华贵的龙凤褂,又比如洁白无瑕嵌上水晶的婚纱。只是在许多人眼里,白色还是不适合在喜事上出现,所以之后也有人定做了其他颜色的婚纱,比如粉色,还有红色。
  这样一场婚礼无疑是浪漫的,连纪亭衍都忍不住问她:“喜欢?”
  骆窈摇摇头。
  沈卉他们这么搞是锦上添花,他们要是这么搞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可以,但没必要,不如存起来买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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