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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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凛和贺凉更是焦头烂额,朱今辞气急攻心,手臂上又有剑疮,才将林弦歌安顿在宅子里就体力不支晕过去。
  胡凛两边都要照看,好不容易等朱今辞烧退了,谁知他甫一醒来就像失心疯一般,撑着要去看林弦歌,走到门跟前却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陛下,您的伤才上了药,还未结痂,不要撕.裂了才是。胡凛跟在朱今辞身后,生怕他再出一点闪失。
  他当真无事吗?
  朱今辞眼眶泛酸,心脏一阵一阵的剧痛。他甚至不敢呼吸,屏气抓住救命稻草般盯着胡凛。
  胡凛叹了口气陛下,林大人现如今是无事的。
  只是这副身体亏损的太过,即便用上好的药材吊着,也不剩几个月的寿命了。
  朱今辞又何尝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被这寒气浇透了,崩崩的碎裂成土,胳膊才包扎的伤口登时裂开,流出一片暗红的血。
  可他依旧装作没听见般,眼尾泛红的颤抖着转过身去。
  我先洗澡,我先洗澡再见他。
  他常年失眠,用的沉木香早就浸润肺腑,歌儿一定是因为这香认出了他。
  他不想见他。
  他不能让他知道他是他。
  朱今辞的脚步近乎仓皇,无论胡凛怎么着急的喊不准他沾水,全都充耳不闻。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三天,朱今辞除了咬牙切齿的让贺凉先拖住臣勖,暂时不要动他,就是红着眼不分昼夜的守着林弦歌。
  第四天,林弦歌终于有了要醒的迹象。
  下了三天的雪,这日到是放晴了。
  林弦歌似乎没料到自己还能醒来。
  睁开眼的时候脸上毫无血色,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活了,眼中竟露出一丝濒灭的失望。
  朱今辞一直守在林弦歌床边,看见他刚一醒来就是无意识的求死的目光,整个人像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仿佛有双手拽着他的喉管撕裂,耳畔震声雷鸣,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几乎是硬撑着没有在林弦歌面前失态,甚至牵动肌肉微微的笑了一下,问他有没有哪里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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