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ΡO①8.てOм 葬礼4「2700+」(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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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眼便看见了跪在左边一排的裴思凡。
  小脸素颜,长发过肩,细软的发丝温婉地挽在耳后。
  她没变,还是那么美,安息堂大厅几十人来回穿梭,可她就是最打眼的那一个。
  她总说自己不美,长得一般,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要多美才算美。
  他的目光在捕捉到她的时候瞬间温柔,什么怨念想念愤恨都化为乌有,四年了,他连她的照片都不敢看,此刻她降落到他眼前,他只想拥住她,收回那些伤害她的话。
  可下一秒,余光微晃,焦点骤变。他咬紧下颌,拳头攥紧,整个人陷入暴怒。
  裴思凡的左手边跪着陶骆。
  她不是他的。
  不是拥有过进入过,她就是他的。
  他竟愚蠢到嗅过芬芳掌过花蕾融进汁液,便自欺欺人,觉得自己摸索到娇花的骨骼,是她的持花人。
  可她从来爱的都是那个人——陶骆。
  陶骆察觉到身旁的裴思凡呼吸重了些,微微侧头,轻声问她:“是不是时差上来了,去休息会吧,这里人够了,等会也要吃饭了,中午我留下就行了。”耳边,裴玉湖的哭声没断,听的人心情沉痛。
  白日悼念的人多。都说哭声不能断,不然是不尊敬,裴家请了哭丧的人,但裴玉湖还是愿意亲力亲为,也不知道在母亲走前还惦记着老宅归属权的她,此刻的眼泪多少真心多少戏。
  裴思凡确实晕乎,舟车劳顿一夜未睡,情绪又紧绷在见故人的焦躁中,随时便要栽倒似的。陶骆见她没拒绝,扶了她一把,这再正常不过的举动被灵柩旁的裴玉湖看了去,立马止哭叫道:“你们在干嘛!”
  她的反应就像防贼的本能。
  裴思凡猛地一惊,面上尴尬划过,人立马清醒,她扭开陶骆的手,站远了一步距离。
  周围的人都在往这里看,不知道有多少是知那段往事的,她心头难受,径直往外走。
  她走出去才发现有两个人追来了,一个是裴思星,还有一个,她抬眼,五味杂陈。
  眼睛竟眨出了酸涩之意。
  他好像又长高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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