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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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口:“我……我叫林……林馥蓁,嘉……嘉澍,很……很高兴认识……很高兴认识你。”
  真是没出息啊。
  要没完没了到什么时候?
  花黑色在眼前大面积扩展,逐渐变成黑色海岸,缓缓闭上眼睛,眼角处有一颗泪水缓缓溢出,当那颗泪水垂落至她嘴角处时,耳畔特属于这个世界的所有噪音一一远去。
  身体不听自己使唤歪歪斜斜往着一边,当头触到车椅时,林馥蓁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吃到地是鲑鱼汉堡。
  ----
  脑子似乎被装上发条,思绪随着发条摆动,滴答,滴答。
  逐渐发条越走越快,滴答声越来越为清晰,清晰到近在耳畔。
  睁开眼睛——
  最远处的是墨黑,是画家们会多加上几层的墨色,让人看着心情沉甸甸的,眼睛自动选择去避开那沉色,往里一点,墨色少了一些,但还是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再往里一点,墨色逐渐变薄变成墨蓝色,一条细细的亮蓝色丝线横在深墨色和浅墨色之间,把黎明前的天空和海洋隔成两个方块,眼睛逐渐适应那无边无际的沉色,沿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往回收,黎明之前的天空海洋被浓缩在一个小方框里头,窗户把天和地阻挡在外面。
  天和地映着一个男人的剪影,方框里,一灯如豆。
  目光一动也不动凝望着,也不知道是在看黎明前的天色,还是在看映在窗户上男人的剪影,还是什么都没看,只是在思考。
  不需要眼睛去求证,从周遭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林馥蓁就知道自己此时正在医院,这是一所位于海边的医院。
  至于为什么住进医院,林馥蓁大致也知道原因,和那个鲑鱼汉堡有关。
  林馥蓁已经有十几年没吃过鲑鱼了,她有过鲑鱼过敏导致昏迷二十小时的经历,那时,她光顾想事情导致于没有注意汉堡的材料。
  这下……糟了。
  那场万众瞩目的婚礼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及那场婚礼,林馥蓁有些心虚,不,应该是很心虚。
  垂下眼帘,片刻,掀开,目光拉到距离自己最近所在。
  连嘉澍正坐在床前,闭着眼睛头靠在一边医疗器械上,身穿白色衬衫,领结已经被摘掉,一边搁着那件应该在婚礼上穿的白色礼服。
  瞅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
  周遭各种医学仪器的声响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
  他应该累坏了吧。
  缓缓伸出手,去触摸他掉落于额头处的些许发丝,小心翼翼把它们理好,按说,理好头发手应该收回来了,可是没有,就那么停顿着。
  有那么一瞬间,林馥蓁都要怀疑,手之所以不想收回是因为时间被凝固住,世间万物停滞不前,包括她的手。
  那声低低的“醒了?”一下子打破时间结界。
  收回手,头垂得低低的。
  周遭安静得近乎诡异,那种诡异让林馥蓁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终本能往着脸上,发现鼻梁空空的。
  脸上已经没有眼镜。
  “林馥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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