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他们停在饭店外的花坛边上,尤时忍不住似的,又伸手去掏包里的烟,点燃,吸上一口,才问:“你想谈什么?”
  她急需一些让她安定的东西,而此刻只有尼古丁。
  程刻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尤时,冷漠得几乎不近人情,她瘦了很多,本来稍圆润的一张脸,现在尖得可见清晰的脸部线条,拿烟的手自然而熟练,人还是那个人,但程刻就是感觉,她的心在枯死。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秦贞来,他和那个女生其实并不熟悉,同一班级将近一年,却没说过几句话。但那样的人注定是让人过目不忘,美丽又破碎的。
  他在尤时身上看到了相似的影子。
  他眼里有心疼,心里是无法抑制的慌乱,突然去夺她的烟,尤时不让,却轻轻松松被他夺了去,推拉间燃着的烟头烫到了程刻的手背。
  手背的皮肤瞬间显出一个口,烙下一小块黑印。
  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尤时却像被人撕烂面具狠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唾弃自己,又自暴自弃般丢盔卸甲。
  她在咬牙忍耐。
  嘴唇在齿尖磕到渗出血,嘴里尝到血腥味,她却像无知无觉。眼睛红得骇人,她盯着他,喃喃道“……你干嘛啊?”
  程刻伸手去抱她,女孩陷落在他怀里,单薄的肩与他的胸膛相贴,酒精和她的加成,程刻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颤着、澎湃着。
  出口的话却低沉温柔:“我有很多话和你说。”
  想说对不起总是让你掉眼泪,想说我很担心你,也想说我很想你。
  尤时垂着眼,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与裹挟在两人间相同的酒精味,她有过很多话想说,也有过想说很多话的时刻,但不是此刻。
  “……可是我已经不想听了,程刻。”
  夏天的夜闷不透风,他们的气息黏在一起。程刻感觉到某些东西在无声逝去,将他们彼此隔开的不是声嘶力竭的争吵,而是那些需要紧紧相拥却欠缺坦诚的时刻,是时机。
  程刻倔强地说:“我还想和你在一起,尤时,尤时……”
  她嘴唇微动,眼睛渐渐潮了,却倔强地不肯眨眼睛,脆弱又执着的姿态。程刻浑身发烫,他被酒气冲昏了,血液在往上涌,一口咬住她单薄的肩,开始是真的在咬,用牙齿,但总归狠不下心,而后变成舔吻。
  年轻的身体贴在一起,动作很快变了意味。
  充斥着酒精与蝉鸣的夜,人总归是躁动了点。
  尤时想,她大概是醉了,不然怎么会用湿漉漉的眼望着他,说出这样的话。
  “做吗?”她问。
  ……
  他们一起回了程刻家。
  这个县城巴掌点大的地方,去哪里都不方便。程刻家没人在,程馨带着程镌去旅游了,原本是计划给他的毕业旅行,最后他把母亲和弟弟一起赶了出去。他哪都不想去。
  衣服掉了一地,房间里气温攀升,尤时身上出了汗,被他压在冰冷的门板上亲吻,她被夹在冰与火之间。唾液里的酒精好像催情剂,尤时整个人挂在程刻身上,落在他唇上的吻近乎撕咬,像一头没了理智的小兽。
  程刻感觉嘴唇破了皮,他没管,房间没开灯,没人想到要开灯,他凭记忆伸手够到空调遥控器,“嘀——”,按下无路可退的开关,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他们一起摔进柔软的大床,她身上只剩一套纯黑的内衣裤,两脚踩在床铺上,支起半个身子看着他。
  她的眼睛里有很复杂的东西,明明身体在颤抖,眼神却无谓。程刻像被她的眼睛烫到,他低下头,脱自己的衣服,脱完两手绕到她背后,解开她的内衣扣子,而后埋在她胸上舔。
  尤时止不住地颤栗,出神间内裤被褪下,压在她身上的人将坚硬滚烫的那一处杵在她腿间,哑着声音问:“你是清醒的吗?”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