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夢如舊。(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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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略呵呵笑道:“我无恙!多亏他陈老狗……你呢?缘何来此?怎还抱了个女人!”
  江濯抱住女人,垂下眼笑,亦是腼腆地,“我听旁人讲,你这头有难,便来了。却未想到来路上看到她倒在地上……”
  “……旁人?”
  关略听了片刻,却忽地反应过来甚么,当即打断江濯,去看陈叁刀。
  ——他们分明都未去递甚么消息,怎会有旁人晓得他们遇难?
  江濯见关略并不想听,便也适时地声止。
  “真是调虎离山!”
  猜想竟无错。陈叁刀看向关略,同他对视,目光沉沉地。
  黑衣人,远处叁声响,江濯被诱引至此……这些线索一瞬拼齐,做事件真相。关略家中那般多老小,先前得罪的人五只手都数不尽,现下他不在,江濯不在,附近的陈叁刀也不在,镖局内连个主心骨都无,正是报复的好时机。
  “……出事了!”关略如斯动脑,惊道。
  他险些要跳起来,急切切地迈步,可草地那般多,纠缠他的靴,于是他只得磕磕绊绊地往镖局里赶。
  江濯亦是着急,多颠了几下女人,调整姿势,便要回去。
  一阵沙沙。
  她将眸光定过去,只见关略前跑了几步后又回,似乎是忘记还刀,阴沉着脸过来便给陈叁刀的刀还回去。
  “濯儿,抓紧回去!”他看向江濯,过后,又将脸别给陈叁刀,“你给我准话,偷是没偷?”
  树林多般斑驳影,陈叁刀于其下,这时也收刀,戾气地应答:“关老鼠!我不愿同你多口舌,也不愿跟你打甚么情的牌……”他顿了顿声,抬眼,细目内很显然坦诚,“这么多年,你竟还不识得我?!你那笔铁,我先前连知也不知!更遑论是偷?倒是你,朝廷究竟跟你讲甚么?让你对这般久的老敌下如此狠手!”
  是啊,他陈叁刀长得是难看,是歪瓜裂枣,可行事光明正大,有甚么便会说甚么,怎会藏掖!
  关略嘴唇颤颤:“朝廷说你勾结绿林,要去起义!联系我……处理你。”
  他们竟全是这盘局里的棋!
  陈叁刀低吼一声,大挥拳,似乎指责他的愚笨:“我他娘放着好日子不过,好婆娘不干,起甚么义去!”
  “他们就是这么说!当时我还怨你拿我的姓……”说着说着,关略浑身都抖,“……出事了、铁定出事了!”
  将这些都算计进去,那人何等心机?
  江濯一句话也听不懂,只晓得是出事了,她眼底波动着,略微地透出些许急;可她连如何回关镖局也不晓得,只好关略带路。
  所幸关略还急,同陈叁刀讲了半边话后,便直直运功回关镖局。
  江濯抱住女人,同他一齐,一路上听他惶惶地讲了多次“出事了”,心下也共情,开始学不安。
  “定会无事的!”她笨拙地道,“定会无事的,关略!”
  一味还颤,似乎预示江濯这女人来历不明,定是危机。
  可她竟不在意,一心系在关略身上。
  果真不出所料,回去关镖局后,四处是尸身,四处是鲜血。
  都似乎泼墨,都似乎泼墨,各人身躯底下,一点猩红的墨……关略眼里晃晃,身体更是发狠地晃,脚几乎要软到站不起,所幸有江濯将女人放下,快步地冲上前扶住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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