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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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月,你跟我几年了?”云舒遥淡淡的问道,除了他们几人小月是跟随自己最久的人了,现在的她只想找个人相陪着说说话,也好过满脑子都被这烦心事占据。
  “奴婢从六岁就跟着陛下,现在算算都十几年了。”小月说着脸上流溢柔和的笑容,这几年从云舒遥做了女皇便体恤她终日侍候辛苦,便让她在这御书房侍候。
  “都十几年啦,那月儿也到了寻夫君的年纪了。”云舒遥双手捧着茶盏,仿佛想用这手上的热度驱走心底里的寒,一口清茶入口,淡淡茶香还有一丝甜滋滋的香果鲜香弥漫口中,看着茶盏中盈盈的绿漂浮着一颗圆润的果子,心中顿觉丝丝温暖。他们知道她喜欢果子茶的味道甘甜,这御书房中常年都是为她备着的,那一颗颗香果干也是经月如烟亲手仔细的挑选。
  小月脸上漫上了一丝酚红,不好意思的回着:“陛下又戏弄小月,奴婢说过今生只侍候陛下不想那些。”
  云舒遥看到这样羞红了脸的小月,心情倒是好了一点,和往常那样打趣的说道:“最近是谁没事总往御膳房跑?”
  “我,我那是,那是因为……”小月的脸更是像红透了的桃子。
  “那个叫小武的男子很不错,你若喜欢,我便成全你,你若是没意,那便罢了。”还不知以后会怎样,小月跟随自己多年,不管以后自己去哪儿,都应该给她寻个好出处。
  “嗯,那就凭陛下给做主。”这次小月没有在推诿,因为这小武虽是谈不上俊美不凡但也是清秀可人的男子,这掌管御膳房的大厨凭着手里拿芝麻大点的权利,不时的想揩小武的油,这事儿小武跟她说了好几次了,只是云舒遥不提起她那好意思求着将小武赐给她的事,今儿云舒遥一说,她便不像以往立马便应下了。
  茶盏中的茶已快见底,小月并未向往常一样将茶续上,还是笑的有些傻气的站在一旁一副心绪不宁的模样,云舒遥一丝笑意漫上了唇角。“心不在焉的。”
  这句话出口小月才收回神游不知何处的思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慌手慌脚的上前蓄上了茶水。
  “好了,你且先下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一脸幸福光彩的小月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未曾看到云舒遥刚还微扬的嘴角缓落下来,换上了一脸烦闷苦恼。
  小月应声退下退出殿门时迎进来一个白衣翩然俊逸的身影,忙紧着福身行礼,被风萧免礼的手势止住。
  风萧进门看着云舒遥并未像她自己所说批阅奏折,而是一脸苦闷的托着腮不知想着什么,秀美的眉紧紧拢在一起,连他进来竟也是不知。
  “怎么了,可是有心事?”风萧落坐在云舒遥一侧的乌木雕花椅上,轻轻的问道。
  云舒遥这才抬头看到风萧,想硬挤出一丝笑来,无奈那笑难看的很,比着哭也强不了多少。
  “到底怎么了?遥儿,是不是莫问说了什么?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从未见过云舒遥这般模样,以前有什么事她想不通便和自己相商量,可这次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么苦恼。
  云舒遥紧咬着下唇,看着风萧焦虑的模样,思量着怎样将这些说出来,蠕动着唇瓣却是怎样也说不出口。“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小事,不早了你先回吧,我还有些折子没有看完,今儿就在这儿歇下了。”
  这样委婉的说着却是让他走的意思,风萧怎会不知,这么多年从未像今日这样过,一直缠着念着有时还像个孩子似地耍着赖皮,美其名曰让他侍寝的女人,这次竟会让他回去。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难以出口,连他也不能给说,难道这些年来她还是不能全然的信任与他。这样想着如玉的脸上写上了一丝微縕之色,可她既是不说,自己也不好追问下去,说了句别熬得太晚ye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红红的烛火打在轻纱帐中,依稀能看到床榻上躺着之人翻来覆去的身影,这么多年来,无论是何等难事她都没有这般辗转难眠过,唯独这事让她的心怎样也平复不下来。
  想着刚才让风萧回去时,风萧清朗眸子里的不解,她的心就有一丝针扎的锥痛,从没有这些跟他这样说过,他肯定有些恼了吧,但他还是嘱咐自己注意身子不可熬得太晚,这样的一个温润体贴的男人,或许等着自己说出实情时,他会以为这些年来都被自己骗了吧!到时他还会这样对自己吗?会不会恨她恼她,甚至是再也不愿搭理自己。想到这里心底里的酸涩渐渐漫过眼眶,润润湿湿的晶莹滑落下来,隐于身下的头枕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说出真实身份
  夜已深,朱漆雕花窗棂下的桌前坐着的女子,只着一身中衣,在这萧瑟的夜里显得是那样的脆弱单薄。
  窗扇虽是已然掩上,但缝隙里透进来的夜风依旧吹着她云鬓间的发丝轻柔的摆动,长夜不息的烛火点点光晕打落在她的侧脸上,从那抖动的羽睫上能探寻出她此时并不像表面的那样平静,内心已然波涛汹涌……
  云舒遥在榻上一夜辗转终是没有睡着,索性披了件外衣起身,也不知想些什么,暗淡下去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对面的烛火忽明忽暗上下跳窜的光影。盼着天亮也害怕天亮时分的到来,两种相互交缠的情感搅得她的心绪烦乱不宁。
  天边隐隐泛白,小月一早进来侍候,便见云舒遥坐在紫檀雕花木椅上不知已坐了多久。
  听到了细微的动静,云舒遥这才起身却是腿已经麻了,一下又跌到了椅上。
  缓了一会儿才落坐到了红木镜台前,镜中的那张脸略显病态的苍白着,原本晶亮澄澈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眼眶一圈乌黑还微肿着,眼睛上清晰可见红红的血丝。
  心里暗自苦笑了自己,这么多年坐在这个位置上筑起的强韧终是如纸老虎一般样,轻轻一戳便轻易的倒塌的彻底,竟是为着未知的结果就弄成这样,若是真的如自己所想,难不成自己竟是活不成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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