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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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该让他沉迷情欲。”重宇淡淡道。
  余容看不出来重宇是否生气,话里虽然有指责意味,但语气并不重。
  她心里切了一声,说的好像不是他让她去和除渊双修的。
  面上却是笑道,“反正没有下回了嘛。”
  冰灵根的纯阳之体在化神的时候会受到体质的反噬,当时的剑主在找到余容的时候才确立了重宇和他的双生弟弟重霁为道子。
  余容回想起来,觉得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冰冷的床上双腿被拉开到极致,被重宇和重霁两个人同时进入。时间似乎很短暂,也似乎太过漫长,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从她身体深处离开,直到最后花穴里被灌了满满的元阳,无力的双腿被他们放开。他们抽身离开,没过多久,剧烈的雷声响彻天地。
  余容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出了房门看那令人生怖的化神天劫。躁动的灵气让她极为不适,四处都隐隐有强横的威压出现,那是各峰的大能修士都在关注着,甚至也有不少从宗外遥远之地而来的目光。劫云外显现锋锐剑意,浓烈的道韵证明渡劫之人的实力,强悍到极点,修为长年压制之下,各方面都达到了圆满的程度。劫云中电蛇乱窜,余容也不知道那两位道子到底在哪里。在仿佛天都要被震碎的一重重雷劫下,她仅仅是旁观就浑身战栗,害怕到了极点。她抱紧了自己,泪水无意识地流了满面。
  再之后,原本是要把她安置到外门的,甚至可以放她离开,护她一世安稳。可余容坚持要留在主峰,留在,两位道子身边。
  她不去考虑旁人会如何想,只知道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就难再有了。
  余容从雪上捡起衣物,一件件穿上。布满欢好痕迹的身体又重新被掩藏起来。尽管身上道子除渊的气息很浓,但她知道,最终气息会浅淡到难以察觉,只有重宇和重霁两位剑主的气息能在她身上鲜明留存。同理,现在重宇重霁除渊叁人身上都有也只有她的气息。如果他们师徒叁人不用隐匿气息的禁制而被人察觉这点的话,余容不敢想象会有多少流言蜚语在私底下传播。
  即使流光剑宗令人生畏,无情剑道一脉更是纵横修界,众修在敬畏之下,对于这样的丑闻恐怕会更加惊喜,更加要去议论评判。余容完全能想象到。就像饥饿的野狗好不容易撕咬到一口肥肉一般。不管剑主还是道子都不惧这些,但她余容还是怕的。
  她将扣子一颗颗扣好,拍了拍斗篷上沾染的雪粒。
  她吃过这样的亏,在一次秘境中。那个时候她还颇为活跃,想要交好一些同门的师兄师姐,但在尝试过几次后,就不得不放弃了。因为他们是严格挑选而出的天骄之辈,心性和悟性都远超普通修者。即使同队外出历练,她也没有什么突出的能力可以帮助别人,只能一直被照顾,这样就很没意思了。后来她几乎都是独自一人历练,反正在限制了修为的秘境中,她身上又有重宇重霁给的诸多护身之术,还不至于随便死去。她躲过了众多妖兽的袭击,甚至还有许多为夺宝自相残杀的修士,却没料到,会有一个年幼的女修差点将她彻底杀死。
  雪白如练的剑光劈开了天上倒悬的星河,整座秘境因此轰鸣震动,无数在秘境中历练的修士目光惊疑地看向星空。
  余容都还没看清那个女孩脸上是否出现惊恐的神色,就见对方整个湮没在重宇留在她身上的护身剑意中。
  剑意如此狠厉地反击,原来她刚刚差一点就死了。余容回过神来,心底却还是一片茫然,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对她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可以突然暴起杀人。直到赶来的重宇剑主将她带走并且彻查此事,她才得知那个真相。
  只是因为一个爱慕剑主的元婴女修在她身上察觉到了剑主的气息,便利诱了一个散修,用媲美化神一击的高阶符箓要将她击杀在秘境之中。
  余容总觉得这不是全部真相,但在那之后,她彻底地收起了自己的一些隐秘心思,几乎从不解开匿息斗篷。
  只因相比起强大的剑主她是那样的弱小,弱小到那些在剑主威势之下哀鸣的小狗都忍不住对她露出利齿。
  她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可以对这个人说这个世界对她充满恶意,她一直都很害怕。
  她将自己牢牢掩藏在斗篷中,在外只说自己是来自南海的散修,不愿让任何人将她和剑主的侍妾联系在一起。甚至常年在主峰闭关修炼,除非为了突破而外出历练,就连剑宗弟子也很少见到她。
  但仔细算来,突破也不是她的本事,她能拖延到寿元将至还总差那一线不能突破。愈是急躁愈是不能突破,直到剑主忍无可忍将她压倒在床上。
  来自于大能修士的精纯灵力强势冲破了那层修为的障壁。余容双腿紧紧地缠着重宇的腰,突破和高潮同时到来,她难以克制的尖叫呻吟,销魂蚀骨的快感让她不停落泪。
  两人在床榻上肢体纠缠。重宇耐心地为她梳理着经脉中奔流的灵力。勉强聚集起来的劫云劈了一道雷意思了一下后就消散了,而那道雷连剑宗外层的防护禁制都没破。
  相比起不愿回忆的第一次,这是余容第二次和剑主交欢。主动地,将他缠在床榻上。在重宇又深又有力的插入中,腰肢轻摆地迎合他,哼出甜腻的呻吟。她吻过他那双高贵清冷的凤眸,却没法亲吻他的薄唇。汗湿的长发凌乱的铺散在枕上,余容贪婪地注视着重宇完美无暇的面容。素来禁欲的人一旦染上欲色,是极致的诱惑。是他愈深的眸色,是他喉间溢出的低沉喘息。汗水滚落,融在她汗湿的身体上,最终汇聚在两人泥泞一片的交合处。
  有那么那么多的女修爱慕剑主,余容也不能免俗。
  她留住了重宇十天,直到重霁的气息出现在门外。他们不可能像第一次那样荒唐,所以重宇很快就清醒地抽身离开了。或者说,他一直很清醒。余容躺在凌乱的床褥中,结丹修为已经被梳理的极为稳固,正如重宇来时的目的。
  仿佛是因此有了惰性,从结丹到元婴,元婴到婴变都是在那勉强的一线中被剑主双修带过的。
  余容不能准确分辨重宇剑主和重霁剑主,因为双生子的气息极度相似。如果他们要刻意混淆,她也不能确定和她缠绵的究竟是哪一位剑主。包括结丹的那一次,真的是重宇剑主么,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法肯定。
  婴变后,余容的寿元一下子变得极多,修真向来无岁月,然而常常觉得自己还是个凡人的余容在这骤然漫长的寿命中也有些倦怠了。对于有志于化神的修士来说,这时间许是不够用的。对她而言,已经预感到这就是结束了。一路走来,太过勉强,而剑主大乘修为实在是她难以企及的高度。寿终总比被雷劈死来得好。她是这么想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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