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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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桃屁股上的伤看着吓人,秦肃之上手摸了一下,发现都是皮肉伤,倒是没看起来那么严重。他总算也放下心来,一只手按着樱桃的腰,一只手拿着消肿的喷雾慢慢地给她喷药。
  樱桃不是那种很会闹的性格,往常秦肃之给她上药的时候她也只是很轻地挣扎,哭也好像不太会大声哭。秦肃之有时候觉得樱桃是在很刻意地控制着她自己的情绪:她从来不肯让自己的喜怒有过大的起伏,她笑也是浅浅的,哭更是安静的,如果不是很认真地去观察她、和她接触,几乎没人能弄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感觉到樱桃的腰肢在他的手掌下面微微地发着抖。他尽可能地放轻动作:
  “你想哭就大声哭,这么憋着气也不怕一会喘不上来。”
  樱桃的头埋在被褥里,她闷闷地答应了一声,秦肃之看见她的肩脊剧烈地耸动了一下,但之后她就又没了动静。
  秦肃之叹了口气:
  “哭都不会哭,太傻了。”
  他耐心地把药给她上完,伸手在她头发里摸了摸,摸到一手潮湿的汗水,又问她:“要不要我给你洗个头发?你刚才出一身汗。”
  樱桃说:“我想洗澡。”
  秦肃之说:“那不行,这药不是白上了?”
  樱桃的双手支起上身,她扭头看着秦肃之,神情有些恹恹,口气却很执拗:“……可是我想洗澡。”
  秦肃之就怕对上她这双哭得通红的眼睛,他只和樱桃对视了一秒,就飞速投降了:
  “洗,洗,一会洗完咱们重新再上一次药好吧?”
  樱桃就很慢地从床上跪起来,张开双手冲着秦肃之,意思是要他抱。秦肃之叹口气,又叹了口气,才把她抱进怀里,稳稳当当地环着她往浴室走:
  “你怎么了,挨了顿打连话都不愿意讲了?”他又正了神色问她,“疼得很厉害吗?如果你觉得很不舒服,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樱桃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她一闭上眼睛,立刻就又有眼泪顺着眼角淌出来:
  “我不是……”她飞快地抬起手抹了把脸,“我就是觉得,我怎么就遇见你了呢。”
  秦肃之逗她:“后悔了是吧,见着我以后天天挨打,是不是觉得这姓秦的咋这么坏呢。”
  樱桃说:“你又开始瞎说了。”
  秦肃之低下头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那你就别瞎想。没那么多这那那这的,我就是命里合该见着你了,你一个人走了这么些年,现在就是该有个人陪着你一起走了,知道吗?”
  樱桃眼泪还沾在脸上,她一下子笑了:“你别这么讲话,怪矫情的。”
  说话间秦肃之已经抱着她进了浴室。秦肃之把她放进浴缸里,取下花洒试了下水温:“你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咱们争取速战速决。”
  说是找舒服点的姿势,樱桃才挨了打,坐也没得坐,她扶着浴缸的边缘,慢吞吞地跪在里面,又抬手把上身的T恤脱掉了。秦肃之拽了个板凳坐在浴缸外面,他假装自己是坐怀不乱柳下惠,一心只有调水温,但是没过一会,还是忍不住眼神往樱桃身上瞟。
  樱桃的两颊腾地红起来。她低声道:“……你也别这么……”
  秦肃之十分不好意思地道:“唉,对不住,我承认我现在脑子里转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事。”
  他终于调试好水温,开始拿花洒冲湿樱桃的头发,樱桃就微微眯起眼睛,以一个很松弛的姿态慢慢趴在了浴缸边缘。她光滑的后背弯出一个非常曼妙的曲线,水珠沿着她的后脊一颗一颗滑下去,看得秦肃之忍无可忍地硬了起来:
  “……别勾引我,我真受不了这套。”
  樱桃悄悄抬起眼睛看他一眼,然后又像一只小猫一样很狡猾地重新合上了眼睛。她的口气也是很轻很软的:
  “……哼。”
  秦肃之本来还在给她揉搓洗发水的泡沫,这下他连搓泡沫也搓不动了。他假装恶狠狠地冲着樱桃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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