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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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秦时罕见的没有失眠。
  第二天,她起了一个大早。
  “这么早出去?”秦正博站在院子里喝茶,听见石头落地一样咚咚地下楼声就知道是秦时。
  “嗯。”秦时最近和秦正博因为江一的事情闹别扭,抓起餐桌角上的一捧花没好气地说:“陈凛妈妈的忌日。”
  以前她还在加拿大的时候,陈凛都会在每年的这一天回国,今年既然她人在国内,陪他一起去也是应该的。
  大门一打开,秦正博隔着前门的花园看见果真是陈凛站在外面,穿一件短款的羽绒服,一双亮黑的中筒马丁靴,两手一插靠着车门。
  他其实对陈凛也不算太满意,总觉得这孩子的想法让人捉摸不透,而且透着一股子丧劲儿。但秦正博对自己的女儿一直没忘记江一这号人还是心里明白的。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哪个父母愿意棒打鸳鸯呢?有些缘分一开始就不该有,要是当年没带秦时回来读高中,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秦时关上车门,把手上的百合花放在后座,看见后座上放了一碰浓艳的玫瑰。
  “我妈喜欢玫瑰。”他看见秦时望着后座的花愣了一下解释说:“小时候她还在世的时候跟我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带一朵玫瑰。”
  秦时了然地点点头。
  陈凛不常谈起他的妈妈,但每次说起的时候都让秦时觉得她是一个特别的人,特别的美,特别的温柔。
  一路上车外的风光不断后退,两人显少地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花香幽幽扑鼻,墓地到了。
  这是秦时第一次过来,这地方背靠一座叫不出名字的山,连着山脚,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跟着陈凛找到他妈妈的碑,碑上贴着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恬淡地笑着,好像停留在最幸福的时候。
  她们把花放在墓碑前,陪着陈妈妈说了几句话。或许真是学哲学的人能比旁人对生命参得更透些,陈凛平平淡淡地说了两句便对秦时说:“走吧。”
  “不再多待会儿吗?”
  “不了,那边是一片烈士陵园。”陈凛指了指旁边的那一块,“这边是私人的墓地。我妈胆子小,埋在这儿挺好,不害怕。”
  秦时顺着他的手看去,整整齐齐的墓碑立在地上,像是脊背挺立的战士肃穆地站在原地保卫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风一吹过,枯黄的树叶从漱漱摆动的纸条上坠落下来,盖在这些冰冷的“战士”身上。
  一时间,秦时的心里升起一片崇敬,而一个人影突然闯进她的视线。
  “你先回去,我看到一个熟人。”她转身对已经拉开车门的陈凛说。
  陈凛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在看到那人从远处匆匆走过的身影时,了然地冲她笑笑。
  秦时跟过去。
  江一走进烈士陵园,把花放在墓碑前,鞠了叁个躬。
  他弯腰的时候,秦时看见墓碑上红色的名字——江屿明——她猜这是他父亲,因为念书的时候她偶然看过作业本上的签字。
  江一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了站在这排墓碑尽头的秦时,他愣了好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墓碑,又看了看秦时,还是走了过去。
  “江一,这是你当年离开的原因吗?”
  “去车上说吧。”他的语调有些低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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