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别玩火 第4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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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至一半,越朝歌冷冷瞥了过来:“本宫的决定,何时轮得到你置喙?不必问责酒楼老板,多赏些银钱给他。”
  已经清场的地方出现来路不明的人,酒楼老板是首责,不问责的意思,便是长公主很满意这位新晋的近身侍卫。那侍女偷偷抬眼,看向越萧半掩的侧脸,忽而越朝歌冷厉的眼神抛射过来,她身子一颤,埋首噤声,不敢再看。
  越朝歌带着越萧进了二楼雅间,道:“你这张脸,倒是讨女子喜欢得紧。”
  越萧没听出她话里的些许揶揄,道:“承蒙殿下喜欢。”
  越朝歌轻轻哼了一声,挑唇怅然道:“可惜了,今日之后,本宫就要同天下共享郎君美色了。”
  说着,在桌边坐了下来。
  越萧取下兜帽,解下长袍,道:“在下越萧。长公主,好久不见。”
  他说着,嘴角难以克制地浮出一抹笑意。
  有些人单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他走上前来,摊开手心,上面是一块莹白光润的条方形羊脂白玉,正静静地卧在他清晰的掌纹之间。玉牌上刻着她的号,“朝歌”二字龙飞凤舞,是她父亲的亲笔御书,左上角还浮雕着一只小小的白鸽,是她的笔触。就连五彩的绦穗,都是精致的千千细结,这条玉穗的所有丝绦,都是她母后亲自选丝纺织编制而成。
  普天之下,再没有第二块这样的玉。
  猝不及防地,眼泪渐渐盈满眼眶,眼底朦胧起来,纤细的玉指缓缓地、有些难以置信地从他掌心里取下玉牌,放到眼前端详。
  这块玉牌,是她父皇母后给她的,最后的生辰礼物,当时母后还说,这上面是幸福的三个人,简单刻画的鸽子、精湛不羁的字样、五色缤纷的玉绦……
  为了选玉,父皇向朝臣发了很大脾气,甚至御驾亲临,到西疆督采玉矿……
  眼泪终是顺颊而落。
  她好想父皇母后,好想好想……
  从前觉得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旧物重现眼前,那种被捧在掌心疼宠的感觉打开了一条秘密的细口,山河浪涌千里奔袭而下,冲破她自以为牢固的心防。
  越萧见她哭成这样,有些不知所措。动了动手指,想揽她入怀,可想到他那夜的孟|浪已经冒犯了她,便压下长臂,静静看着她。
  回忆翻腾,越朝歌泪如泉涌。哭到难以自抑之时,她张臂圈抱住近在身侧的越萧,把头靠在他腹上,呜呜哭得越发大声。
  越萧缓缓抬起手臂,摸了摸腰间乌黑的脑袋,歉道:“对不起。”
  越朝歌哭着摇头,把眼泪都蹭在他的缁衣上,边哭边道:“你从哪里拿的它?”
  越萧道:“宫里,宗人祠。”
  皇族及其亲眷不能随便出京,表征身份的玉牌统一被放在宗人祠。大骊新朝已为她打造了新的玉牌,他原本也未作多想,然而那夜越朝歌在大榆树下醉酒而哭,行事作风不似平日,像是幼时孩童。醉酒见人心,虽说她藏得极好,可如此行为,越萧想,大抵,她是想念幼时肆意撒娇的光景吧……
  从那时起,他便起了心思,想用点什么缓解她独藏内心的隐秘想念。
  前朝旧物都收于宫中。于是第一步便是拿回暗卫亲军的领军革带,让亲军查探宫中是否还有前朝旧物,果然探到了这么一块切切实实的刻着她名字的东西。眼下若是不拿出来,日后倘若未能兵不血刃攻下皇城,这么一块珍贵的玉牌便有可能毁于烽火。
  越朝歌蹭干眼泪,红着眼道:“你进宫,就是为了拿这个的?”
  越萧目光有些闪躲。
  他怎好说是。
  会不会又显得十分越界……
  最后,他垂眼对上她的目光道:“顺手而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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