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抹藥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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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只有风扇,刚净完的身一顿饭下来又要给汗浸溼,元望抹去滑过眼角的汗水,指间接不住的残珠便顺着脸颊滴落,砸在锁骨上,汗水中的盐分刺激着破皮的伤口,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嘶」。
  元照刚把最后一块肉嚥下,馀光瞥见她红肿的颈部,皱起眉道:「你还没上药?自己洗完澡怎么不涂一下?」
  洗澡时元望满脑子都是些奇怪的画面和想法,哪里顾的上这小小的肿包,好一会儿才想出个藉口:「......药在你房间。」末了,还想起了某个被当事人遗忘的承诺,小声又委屈巴巴的说:「而且,你说了要帮我上药的。」
  「......要不要我中午去给你餵饭呀?」元照一噎,恼羞成怒瞪她一眼,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把她往房里带,一边头也不回的吆喝:「要我帮你弄还不快来!」
  中文字博大精深,一个弄字就能表达各种不同的动作,让她想到今天偷偷看的小说某片段,忍不住噗滋笑一声,元望觉得她哥哥肯定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她还没忘记桌上的碗盘,大概收拾一下就放在流理台上,转身往元照房里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元照还在从医药箱中翻找着什么,一堆过期的药膏和药布就散落在一旁,有些药布渗的黏呼呼的,全糊在一起,元照皱着眉把它们扔进书桌边的垃圾桶去。
  「哥哥,今天我洗碗,我先去......」「不用了,等等我去关瓦斯时顺便洗就好......欸,元望,你有没有看到医药箱里的棉花棒?」
  元照随口就包了她的工作,其实这种事挺常发生的,他就是嘴上不饶人,但照顾起她来绝对是恨不得就把她捆着不要动,夸张的皱着脸说她会把碗盘全砸了,明明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这种笨手笨脚的人。
  说好的分工洗碗,元望就没碰过几次菜瓜布。
  「医用棉花棒上次就用完了......你要普通的吗?我去客厅拿......」
  元照只停顿半秒就做出决定:「不用,等你来回一趟树懒都会飞了,我刚洗好手,直接抹吧。」
  他就是这种停不下来的性子,摊上她这样性情的妹妹也算是对他人生对大的考验了吧。元望温温吞吞的走进床边,低着头看他把优碘和药膏摆好,其馀零散药品又一股脑丢回药箱内,见她还站着便抬首瞪她:「还不坐?要哥哥起身扶小太后安坐否?」
  她乖乖坐好,看到那瓶所剩不多的优碘,迟疑问道:「...为什么要用那个?我不是被蚊子咬出包而已吗?」
  这种消毒用的药剂碰到伤口都是痛的不行,她小时候怕死这一小罐优碘,可谓是幼年时期一大阴影,还偷偷把它丢到垃圾桶过,又给倒垃圾元照发现了,气呼呼地捡回来痛骂,现下元望已经默默移动屁股,想溜出哥哥的魔手之中。
  「蠢!」又是熟悉的嫌弃,元照从床头抽了两叁张纸,边解释:「你这都抓破皮了,现在又热,不消毒很容易恶化成蜂窝性组织炎,你没听素食店的阿姨说她亲戚家的小孩就是因为抓破皮还去玩水才进医院掛了水......」
  她当然没听过,每次有人来寒暄一向都是哥哥应付,反正她还小,害羞又内向,望着天空发呆也是人之常情......
  「啊!」元照驀然惊叫,瞪她:「你刚刚洗澡的时候有没有碰到水?」
  「好像...有吧...」
  「忘了叫你先用防水布。」元照一拍脑袋,懊悔道,紧接着拿起那一小罐优碘,迅雷不及掩耳的单手抓住元望,见她还挣扎想跑,直接拉她上腿,用自己有力的大腿紧紧夹住妹妹的小腿不让她跑,另一手则搂着她的腰,阴惻惻的冷笑:「想跑?没门!」
  元望才十叁四的小姑娘,身材瘦小,身子被个青春期的少年制住,又扭又撞的也挣脱不了,反倒把元照一身火气都扭出来了:「喂,元望,你不要给我太夸张,都跟你说先消毒才能上药,你现在是树懒不当改行当泥鰍了是吗?」
  少年心性不服输,尤其是对自己的妹妹,他搂得更紧,简直都把女孩压在自己身上,一点缝隙都不留给她挣扎,元望不从,见上身挣不开,便想从下身入手,扭着屁股想让元照的大腿箝制松一些。
  扭着扭着,箝制是一分没松,反倒是哥哥的声音变了,变的似乎是有些低沉,可能是因为她现在在他胸前的原因?声音是从少年逐日厚实的胸腔发出的,他说:「别扭了。」
  「叫你别扭了。」
  他的力气更大了几分,但又怕弄痛她似的马上松开一点,他深吸一口气,搂住她腰的那隻手突然下滑上大腿外侧,暗示性的轻拍一下:「上个药叁催四请,来服侍你还不识好歹,是可以打了?」
  是了,元望小时候元照老是这样威胁她,母亡父离,元照长兄如父,又身代母职,于情于理元照都是可以「管教」她的,从最开始说「五岁了,可以打了」到后来「七岁了,可以打了」「九岁了,可以打了」,每年她最错事都有这样的威胁,但也只是威胁,直到今年十叁了,元照还是没有打过她。
  现在突然听到这熟悉的阻吓,元望懵了一下,身体动作倒是真停下,不再他身上扭动,元照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被她发现。
  趁她还愣着,元照迅速调整坐姿,打开优碘瓶盖,上药,一气呵成,元望还来不及反抗,感觉到痛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药剂在击杀伤口表面的有害细菌,一阵一阵的刺痛从颈部传来,明明只是点小伤,消毒带来的疼痛却是被伤时千千万万倍,像被从伤口撕裂开来一样,直衝大脑,元望眼泪扑簌簌就流下来了,跟着暗褐色的优碘一起:「......好痛。」
  从颈部的一半始起,药水顺着颈部的线条往下滑落,因为没有棉花棒,元照乾脆一次把残馀的药水滴在元望的脖子上,让它们一一滑过女孩白皙的颈部,最终被突出的锁骨挡下,冰冷的匯聚在那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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