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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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沈飞云顿了顿,伸出右手,拉起衣袖,只见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痕迹,但雪白的肌肤下,有一道红痕。
  我右手曾受过伤,用剑恐怕不能再到巅峰,只能学得师父十之八^九。我后来浸泡在药水中,手上的伤疤虽消散,里面的残痕却仍在。
  沈飞云说完,拉上衣袖。
  他如今用扇子,勤学苦练,已登峰造极,不可能再有精益;可到底半路出家,无论如何抵不上一开始学剑能达到的巅峰。
  如果他一直练剑,以他的天分,加上许清韵的功力与严苛的指导,绝不会比苏浪差,甚至能超出。
  昨日他看李长柏用初阳宿雨,不久就能习得,可见天资卓绝。
  高月也觉得十分可惜,又怕沈飞云伤心,于是闭嘴不言。
  可他不懂掩饰神色,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显现什么,因此叫沈飞云看得分明。
  沈飞云微微蹙眉,自己因对方的话而情绪低沉,更加懒得去安慰他人,便瞬间掐灭说话的心思,侧开身,沉默着望向另一边。
  坐了一会儿,沈飞云有些坐不住,当即起身,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我昨夜没睡好,现在困得很,想去歇息一会儿,有什么话不如明日再说。
  高月张了张嘴,低头道:好。
  沈飞云并没有休息,走到林子里,好好练了一下午的功夫,活络筋骨,等到傍晚,才回到客楼吃晚饭。
  吃饱后,他打了两桶热水,回楼清洗。
  他刚推门而入,就见苏浪端坐在灯光下,悠闲地翻着书籍。
  沈飞云怔了一下,打趣道:等了我多久?早知你在此,我就不耽搁,立刻回来。
  是你吩咐的,早去早回。苏浪并不回头,又翻了一页书,我答应了你,不好意思反悔,刚处理完事情,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沈飞云将热水倒进浴桶,问:你还烧吗,伤口还好吗?
  苏浪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呼吸急促起来,斩钉截铁道:好了。
  沈飞云走上前去,摸了摸苏浪的额头,这才放下心来。
  以苏浪的性格,要他说自己身体不好,确乎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昨日发热严重,还偏要逞能,装得若无其事,受伤不轻,却还正襟危坐。
  自打沈飞云知道他是苏浪后,或许心理作祟,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差别。
  老友坐得端正,不过是因为自己生得挺拔,又不想样子难看,是以装得人五人六;可在他眼里,苏浪坐得端正,就是一本正经,可爱至极。
  沈飞云俯身,低头吻了一下苏浪的鬓发,琢磨着怎么开口才好。
  苏浪一点不客气,直接转身,伸手攀住他的肩膀,细细密密地亲吻,很有简亦善风月老手的样子。
  沈飞云还没打好腹稿,要说的话就胎死腹中,也动情回吻。
  两人温存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有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沈飞云缓缓开口。
  什么?
  施红英未必与你同心,说不定还暗中支持简亦尘,你若要考虑争,有些话千万留心,若不藏私都一股脑倒给她听,说不准便传到简亦尘耳朵里去。
  苏浪如梦方醒,万万料想不到,反复叫他远离争斗,去漫游山水的沈飞云,竟也会说出这样工于心计的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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