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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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现在,苏浪嘴上说怕偿命,其实比自己还要心疼自己。
  如果自己真被剑划伤,保准对方内疚不已。
  想到这里,沈飞云觉得有些后悔,早知更加用力一些,故意让剑划伤,能看到苏浪红着眼睛关心自己,那才叫别有一番滋味。
  太恶劣了,沈飞云觉得自己有些可恨。
  把难言的小心思、隐秘的快活,放在苏浪的痛苦中,看苏浪为自己神魂颠倒、患得患失,这确乎有些恶劣。
  是我不好。沈飞云松开一些,虚虚将苏浪圈在怀中,你怪我吧,是我不好,总爱同你开玩笑。
  过了今夜,便和你认认真真过日子,再不开玩笑。
  沈飞云满腹柔情蜜意,低头瞧见苏浪挺翘的鼻梁,便伸手握住对方的下颔,将人的脸抬了起来。
  只见苏浪闭上了双眸,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宛如烈阳散尽前的烟霞。
  沈飞云凑到苏浪唇边,轻轻叹气,而后徐徐贴紧。
  一吻将毕,苏浪恨得全身发抖,指节攀附在沈飞云的肩膀上,压着咬过的伤口,握得太紧直发白。
  走!沈飞云抹了抹苏浪艳丽的红唇,拉着对方迈入房中,翻箱倒柜找东西。
  苏浪却站在一旁,并没有参与其中的热情,冷眼旁观。
  沈飞云单膝跪地,在木箱的最底层翻动。
  苏浪的目光停留在他的窄腰上,觉得在这样劲瘦的地方,若是缠绕束缚上一条细布,不知能增色几分。
  又看到沈飞云的后颈在高领下若隐若现,心想套上锁链一定好看。
  还有修长的手指,最适合被咬过后,留着牙印,一根根无意识的蜷缩、收拢。
  苏浪恨得全无理智,各种超乎常理的、骇人的念头,开始轮番在他脑海中浮现。
  沈飞云拿出一件红袍,回首笑道:找到了。
  他保持着半跪半趴的姿势,这嫣然一笑,好似山间流岚,氤氲雾霭,将锋锐的五官削减得很是柔和。
  真想让他哭出来。
  苏浪回神,眨了眨眼,点头道:你穿。
  沈飞云点头答应,又勉强翻出一件偏红的紫衫,起身塞进苏浪的怀中。
  他开口,语气不乏遗憾:圣火教全是红布、红衣,践雪山庄多是素衫,早知就直接在圣火教里拜堂成亲,省得我们做了好长一段时间野鸳鸳。
  苏浪难得见沈飞云这样认真、雀跃,心中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一阵阵抽疼,仿佛下一秒就会喘不过气来。
  可苏浪仍然活着,心也活生生地跳着。
  两个大男人成亲结婚,听来好像一个不入流的笑话,可什么也入不了眼的沈飞云,好似一只闲云野鹤的沈飞云,也会因为这样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而欢笑。
  入夜,终于凑齐了一场简陋的婚礼。
  践雪山庄的大堂中挂了两盏红灯笼,还是不久前从山下酒馆借来的。桌上摆放了几盏红烛,灯火摇曳。
  许清韵坐在上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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