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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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好了在教室见面,虽然他们每天都粘在一起,但是每天早晨都有全新的爱意,每天都是有生气的新的一天。
  如果他松手,这美好的一切都会分崩离析,像破碎的镜子,碎成千片,看不清脸,风化消失。
  白绩的内心在做斗争迟迟未动手,而白务徽丝毫不慌,他什么都没有了,早就不怕死,他偏头看了眼地面,说:动手吧,给大家一个惊喜。
  他像疯了一样地闷笑,这个人早就不再正常,听着他的笑声,白绩的十指用力,指腹感白绩到白务徽明显的脉搏在跳动,一下一下,让他胆颤,这个人脸都因为窒息而红了,还要说话。
  像是忏悔又像是威胁。
  今天我看到你妈妈了,我们一家人,分不开的,我吃尽苦头,她扭脸就能改嫁做回阔太太,连着你,白绩,你也是富贵命啊,只有我,拼死了得到的东西,一转头什么都没了,儿子,你是不是下不去手?
  他吃力的抬起头,脸上黑红一片,一只胳膊死死拽住白绩的胳膊,一旦自己掉下去,他怎么也要带走白绩。
  白绩很痛苦,如果他还是孑然无畏的人,那么生死不过一瞬的转换,然而当他有了牵挂有了欲望这个校园、这个天台甚至是这里的空气都不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和齐项在这里打闹过、争吵过,也唇齿纠缠过
  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又在干什么?
  白绩头痛欲裂,这让他胳膊不由自主用力,伤口随着肌肉的紧绷而疼痛加剧,白务徽往外滑了一分。
  不恨我了,舍不得我了吗?白务徽还在催促。
  白绩流泪怒吼,你去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铁门被撞开,齐项冲过来,离白绩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下,喊道:白绩!
  白绩停手,转过头,那一瞬间他的眼里满是迷茫。
  齐项安抚地笑着,你受伤了没,是不是流血了?
  他一边说一边靠近白绩,这一道口子,我得心疼死。
  白绩迟钝的眨了两下眼睛,突然感觉眼眶痒痒的泛酸,他才发现自己哭了,麻木的手臂再一次像活了一般,叫嚣着疼。
  齐项一步上前,一只手抱住白绩的头,把他按到怀里,另一只手拽住白务徽的衣领把他甩回天台,在他摔在地上的时候,又重重踩在他的胸口,威胁道:别耍小动作。
  白务徽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游转,他不知道自己儿子还是个同性恋,他真不知道,这是一步出乎意料的棋,他倏忽有些心慌。
  按照他的构想,今天在学校白绩根本不会动手,他怕这些事被周雅雯发现,他可以死可以出事,但不会当着周雅雯的面,所以无论白绩做得多过激,自己不会死,起码今天不会。今天过后,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来,白绩就会满世界的找他,他只需要在暗处都弄他伤害他逼疯他就可以了,然而
  齐项死死的盯住他,过了没多久,季北升带着保安冲上天台。
  哥啊!我来了我来了!
  齐项抱住白绩,他脸色苍白,一摸胳膊,满手血,齐项对啥也不知道的季北升说:把他带出去,别让别人发现,先做事别问。
  他们去医院,齐项让人跟周雅雯说了一声,说他们回宿舍了。
  白绩伤口很深,流了好多血,嘴唇发白,一声不吭缝完线,全程被齐项护着抱着,吊水的时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拔针的时候醒过来,恢复了精神,神智也清明了。
  对不起。
  白绩躺在床上,虚弱又可怜。
  齐项沉着脸说:你干什么都行,不能把自己赔进去!
  白绩:对不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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