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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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拿他做我的替死鬼,根本不在乎他死在哪……对了,好奇他的死法吗?”富酬手指点了点刀柄,“我,用它——”
  可以预见,渡边不顾富酬解手铐的用心如何,暴起拾刀。
  富酬背贴到墙,已退无可退,他注视着渡边愤怒已极的脸,好像感到有趣的歪歪头,这一动作令那刀锋破开了他的皮肤,血线浮出。
  见血珠连串坠下,渡边烫手似的撇开刀,连连后退,几乎背对富酬,从眼角瞥他。
  “我都不知道我有当精神科医生的天赋,你的尖锐物体恐惧症不药而愈了?”
  富酬侧身歪在墙上,血有自动止住的倾向,但仍在流,滴滴点点落在的他脚边。渡边愧惧难当,撑扶着桌沿。
  “你是以前没杀过人,未来也不会杀人的孩子,我光是看你的眼睛就知道。”
  “一个人怎么会被另一个人一眼看穿?也许我的确蠢得只能善良。你可别以为我寻父是出于孝心。”
  富酬静望着他。
  “在我们可以绝对理性而不是妥协于现状时,谁没有质疑过我怎么成为了我?谁想成为眼下这个自己?”
  渡边像是自己问自己。
  “刚才情绪失控我拿利器对准别人,像极了我曾经发誓死都不想成为的我妈那个样子,我的灵魂难道只是我父母的拓印?我希望不是,我希望至少我的灵魂不取决于别人而独属于我自己,我要找到我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妈仇恨的说我跟他越来越像?是不是我父亲不失踪我就会有所不同……”
  没有人可以被替代?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过是不想为存在而焦虑的托辞。我们每个人都是别人的拓印,决定不了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为了否定这个想法,他决定找到父亲,了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甚至接受仇敌,却无法接受富酬告诉他的西本的本性。
  伏见来到审讯室时,有人员清理现场血迹,渡边原样被拷在椅子上。
  因渡边的辩护律师来了,富酬应要求关了监控,桌面有刀痕,同富酬的刀伤,然而没有凶器踪影,富酬坚称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他敞着撕破的前襟,胸前脚下一摊血,正自行抹药包扎,伏见不懂是怎么个不小心法。
  不等伏见问,富酬说:“渡边不知道忍足在哪,放了他吧。”
  问题在于渡边既然不知道他在哪,还认定他的失踪无懈可击,也许有人向渡边承诺或透露了他的状态,那个人有可能是忍足。
  “你拿到了对的拼图,但是安错了位置。从你其它案子里找吧。”
  渡边如是说,而后不再开口。
  “放不了。”伏见怀疑富酬懂不懂法,“就算他没犯绑架罪,还有盗用身份、非法越境和朝日奈案。”
  “右京不是他杀的。”
  “为什么这么确定?”
  富酬抬了抬下巴,脖子上凝了的薄痂开裂,鲜血冲散了药粉。
  “我用自己试出来的。”
  “偏一点就划开动脉了,你想过后果没有?”伏见纳闷。
  “我想后果是逼事没有。”
  “……”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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