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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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南守在卧室门口抱歉地笑:“放在这儿就好。”
  或许是为了照顾自己那点可怜的共情心理,她刻意调低了灯光亮度,昏黄的光线减轻了女孩身上的青紫。
  她下体一片狼藉,浊液甚至和血一起糊到了唐木川的军装上。
  时南不忍细看,轻柔地将她擦拭干净,套上了鹅黄色的长袖连衣裙。
  她年纪还小,袖子空了叁分之一,随着时南的动作轻轻摇摆,上面粉色的小花也跟着晃动起来。
  时南鼻子一酸,理顺她杂乱的头发,从中间拈下一片根部枯黄的杂草。
  裴政站在门后,心也微微揪了起来。
  通过门缝,只能看见时南的背影和一截静静垂落的裙摆,枯草从半空落下,旋转半天,落在了血迹晕成淡红色的水面上。
  ——她父亲该死。
  即使他平时和沉开不对付,也并不认为沉开擅自动手的行为有错。
  “裴哥?”江临站在门口叫他。
  “嗯?”
  “人没找到,现场也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应该是自己走了。”江临摊开掌心,“裴哥,我买了点糖。”
  裴政没接:“我记得你叫唐木川。”
  他和沉开打过交道,自然见过他的副官。
  只是见过几次都能叫出他的名字,唐木川多少还是有些意外:“如果裴署长想问他的下落……沉将军早就派人收尾了。”
  “时南打了人?”
  唐木川吃不准眼前这人的心思,笑着替她开脱:“时姐姐是个女孩子,打得不重。”
  裴政要过糖,让江临坐下:“不重?”
  沉开可没什么正义感,干不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儿。
  女孩子打架,他不是没见过。
  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两边推完,男人就会出场。
  但时南……想起婚礼当天时南摔下飞行器的画面,裴政不由微微皱眉,叁米多高,就算有厚重的地毯铺着,没练过的人也很容易摔伤。
  她打得应该不轻。
  自己下手挺狠,到他这儿又说不该越过法律,算什么?
  裴政思绪纷转,最后停在了一个词上:
  示弱。
  遮掩真实水平,让他相信自己绝对无害。
  又是小聪明。
  叁天两头玩这些小把戏,他几乎都看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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