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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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爱夜无书的时候,满足夜无书的一切要求,不做任何一点与他意愿相悖的事情。夜无书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唯一的玩伴,他知道,只有夜无书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他爱何垂衣的时候,将何垂衣视为自己的领地,自己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多看一眼,多碰一下。他想关着何垂衣,让他只是自己身边的一件物品,永远只属于自己。
  从初见时,这种想法就异常强烈。
  说是亲自捉拿巫蛊族后人,其实只是他想暂时逃出皇宫那个苦闷之地。
  父皇和母后将他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向他灌输了太多权力至上的话,导致他一直以为,他可以不提感情,用权力就将何垂衣绑在皇宫。
  到嵇南那一日,城里热闹极了。
  全城百姓都在追赶一道赤色的身影,他混在其中不由觉得好奇,惊鸿一瞥间,赤衣男子脸上的潇洒与肆意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这是他想要的,却自始至终都不曾得到过的东西。
  他渴望自由,十分地渴望。
  那样自由肆意的何垂衣成了他心头一根刺,他想把那根刺拔掉,他想没收何垂衣的自由,他以为和自由离得近了,他也会变得自由。
  可一生到头,他被父母束缚、被皇位束缚,到最后甘愿被何垂衣所束缚,他从未得到过自由。
  他得到不是自由的何垂衣,而是像自己一样,被关在笼子里的何垂衣。
  你日后还怎么在嵇南生活?
  赤衣男子挑眉笑了一声,我没说要在这里生活。
  他是自由的!
  武帝要剥夺他的自由!
  何垂衣是一个孤孤单单的人,武帝抓到了他的软肋。
  这个人啊,不擅长接受别人对他的好,别人对他好,他会用一倍、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他把何垂衣带回京城,一路游历到罗州城时,何垂衣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心。
  那一日,晋江涨潮,江水淹了罗州城,匆忙间自己和他走散了。他救起被百姓抛弃的钟小石找他自己的时候,武帝发现他的眼眶红了,他一个箭步抱住自己,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那个让他觉得耻辱的名字,竟然别样的动听。
  我还以为你死了。
  原来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那么简单,只要不断不断地对他好,他就会对所有事都甘之如饴。
  可是,他不甘心。
  凭什么,何垂衣生来不是自己的?
  凭什么要自己去打动他的心?
  凭什么自己那么想得到他,他却只是回应?
  武帝不想要何垂衣被动的回应,他想被爱,被人主动的爱。
  他想亲耳听到何垂衣说我爱你,而不是问你爱不爱我,这样这样就好像,裁决的人是他,自己把性命放到他手里,任他处置。
  不行,这样绝不可能,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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