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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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说了……”我点了点他的肩,恐吓他道:“你要是现在告诉我,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告诉你们阁主,你私自泄漏镜阁秘密.”
  一听到告诉阁主,他的表情顿时很惊慌,也不晓得这镜阁阁主平日是怎么虐待他们的。得了我再三保证之下,他才娓娓道来:“景师伯与阁主是师兄弟,当年太师父本想将镜阁阁主之位传给景师伯的,但就在例行的出外修行后景师伯突然带回来一个女子,说要娶她为妻。我们和佛寺里的和尚不一样,以前也有有同门取亲的先例,但问题就在于景师伯带回来的这个女子有一半的狐妖血统。太师父大怒之下,不仅将阁主之位传给了现在的阁主,更将景师伯发配到思返谷中。这一关就是五十年,五十年后太师父死了,思返谷的结界才自动打开。”
  而后事情大约都能料到了,沈琮的那个师父出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女子。可在尘世寻了十年都未找到,现在的阁主不忍见自己的师弟苦苦寻觅,才告知他,那女子舍了妖性化成了人,早成婚生子、寿终正寝去地府了。这一消息于牵肠挂肚五十年的人来说,堪如晴天霹雳。但事已至此,沈琮的师父纵满心不甘也只能回到谷中。这一回来,据说他的性子大变,冷僻不与人多做接触。幸而后来年幼的沈琮入了阁,孤苦半生之人终有了一日日相伴可说话的人。
  那是一段短暂的太平时光,不久之后一风雨交加之夜雷雨大作,镜阁弟子接连丧命,沈琮的师父不知所踪,第二日临近东海的大乾白城一日之内惨遭灭城。自此沈琮的师父成为了镜阁的禁忌,连名字都不准提起。传闻那夜,他于主殿外听到现在的阁主对着他们师父的牌位长叹,原来那半妖女子当年并非成了人,而是在他被关入谷中的那夜被盛怒之下的师父打得魂飞魄散。在这一刺激下,心神重创的他,一夜血袭千里。
  这段秘闻我从未听沈莲桥提起过,我已领教过这镜阁对付其他异族的手段,此番听之仍有些胆寒。若没有我这层身份在前,我的下场未必会比那女子好上许多。
  仙道无凡情,却多痴情人,只是不知沈莲桥可是个痴情种。
  一通故事说完,夜已渐深。我是个越到夜里就越精神的,可伺候我的这个娃娃还是个肉体凡胎。见他眼皮快粘到了一起,我打发他去屋里休息去了。夜里的镜阁非一片安谧,远处屋舍灯火点点,正中的大殿更是华灯如昼。子夜乃阴阳交合之时,是修行的最佳时刻。
  我坐在横梁正中,哼着昭越的花间小调,晃着双腿看向漆黑无光的东边。沈琮那么恨沈莲桥,是不是与他师父有关呢?廊下偶经过提灯巡视的弟子,乍然见到通身惨白的我皆是大惊了一惊,我朝他们和蔼地笑了笑,他们匆忙地垂头穿过,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最后一个撞见我的是一男一女的两个弟子,照旧匆匆而去时耳中飘入那女子的小声埋怨:“终究非我族类,沈师兄被她一剑刺成重伤又被打入思返谷,她还能笑得这么妖媚,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是个没心没肺的鬼东西。”后面男子的话就说得有些不堪入耳了:“她与沈师兄也就是一场露水姻缘,寻欢作乐逢场做戏罢了,还指望妖鬼有真心么?”
  思返谷?可不就是沈琮师父当年被关入的地方么?小道童说起时只是一带而过,听这两个道士的口气,那里似乎不是什么好地方。欢快的小调我是哼不下去了,露水姻缘也是姻缘,沈莲桥要是死了我是不是就要做寡妇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刚刚说断网了,又来了……我就不打电话告诉老爹了,估计他也快赶到家了……
  —————多少万年前她个梦想,就是——推倒师叔;多少万年过去了,她从洪荒潮汐似的传说中姗姗归来,发现自己的梦想不得不随着时代浪潮变成——推倒皇叔。
  “山高高,月皎皎,小雀归南巢。”亿万年过去,他所思的那人依旧唱着相同的曲子,苍华树上眉眼如旧。
  这其实是个九重天大龄腹黑男和一个伪萝莉大龄剩女间很黄(大误)很暴力的故事……
  新文求包养第三人称的仙侠,某孽徒说我不是个正经人写不出正经的东西来!……好吧,看新文文案是不正经- -||
  看文快乐~
  第30章 第三十卦
  思返谷究竟在这镜阁哪里呢?我收敛行踪在岛上兜兜转转了几圈,山岛并不陡峭,多为平峦,丘壑少见,哪有他们口中的谷地?无头苍蝇似的在夜色里冲撞了会,我瞥到高高的正殿茅塞顿开,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知是错觉还是最近和这些个道士们混久了,身上的阳气重了些,仔细地收敛好了自身气息,纵身一跃飞到了主殿瓦顶上。偷鸡摸狗的这种事我做的少,不是很熟练,唯能一点一点靠近主殿的门口。主殿里甚是安静,貌似只有镜阁阁主一人。良久待里面传出说话声,才发现里面尚还有一人,那人是清容……
  “容儿,这次委屈你了。不过,缔结婚姻到底是为了双修增进修行。这次嫁不了莲桥,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师父也是为了镜阁着想,徒儿没有什么委屈的。”清容低低道:“只是师父,你真的要一直关着沈师兄么?思返谷那种地方,师兄有伤在身熬不了多久的。”
  “不关他进去,万一再见到那人,难保他不会想起来再误入歧途!”镜阁阁主斩钉截铁道。
  清容见苦劝无果,停了停破釜沉舟道:“师父……你就不怕沈师兄成为第二个景师伯么?”
  照那小童子所说,沈琮的师父是镜阁的禁忌。清容竟有胆色提起,我以为这镜阁阁主必然是要勃然大怒的。哪知没有声音的大殿中一声长长叹息:“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师兄他……”
  这话……难道沈琮的师父是被冤枉的不成?我满脑子疑惑,疑惑归疑惑,我来这是想探听沈莲桥在哪里的。清容小师妹你倒是把话题再转回到你师兄身上啊!
  焦急之下,清容果然又道:“那师父让我去看看师兄吧,纵然师兄根基深厚,但也抗不住伤上加伤啊。”
  “不成!”镜阁阁主竟拒绝了,宽慰她道:“你现在专心修炼,到时候昭越皇室归还了帝都台还得靠你去驱使它。为师不让你见莲桥,担心扰了你的静心。你如不放心,我现在就派人去看看。来人,将这些伤药送去思返谷。”
  “是,师父。”
  领了命的两个弟子出了殿门,我从瓦顶上飘下,回头望了一眼灯火虚迷的主殿,跟着那两道士去了。
  千算万算,我怎么也没想到百寻不得的思返谷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两道士陡然往主殿后一折,在青黑山壁的左下方石狮头上结了个印花,淡淡金芒升起,山壁霍然向两边分开一线。顷刻,地面上结了层薄薄霜华,那两道士的发髻眉骨都覆上了层浅浅的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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