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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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鸠声如蚊呐:“改一个罢,不要带意字了。”
  “那你转个面,我来教你写我的新名字。”
  这样快就有新名字了?祝鸠心里很怀疑,却觉得他的提议很不错,教她不必与他对视。
  迟叙意提起祝鸠的笔,才发现她竟选了只作工笔画的笔。他哑然看身前的人。身前的人明显毫不知情,还待他写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仍就着这笔,沾饱了墨。
  “我有一表字,唤作柏弋。”他写前先知会她一句。
  “博弈?下棋那个博弈么?”
  “非也。”,迟叙意以竟一怔,将祝鸠的手捉进自己手中,将笔送进她中指与无名指之间,“我写与你看。”
  “原是这两个字。”
  “然。”,迟叙意答道,“新名字,只有你我二人知晓。”
  “谁替你取的表字?你的表字为何只有我二人知晓?只有我二人知晓又哪里算改名字?”祝鸠连珠炮似地提了一串问题,大有再争论一场的趋势。
  “弱冠之年,自己取的。”迟叙意也不恼,语调平和地应她。
  祝鸠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他十五岁便袭爵了。那时,他都还没到能取表字的年纪。
  她不知如何转圜,于是又开了一话头:“我的小字你知晓么?也算是新取的,很少人记得。”
  “我晓得,叫祝鸠,神鸟官名。”
  “你竟知道是神鸟官名?”祝鸠讶异。
  迟叙意不解她的讶异,仍笑着打趣:“我还是略微读过些书。”
  “你……”祝鸠明显不赏识他的风趣,气得跳脚。
  迟叙意按住她欲动的颈脖,催促她认真学写字:“好了,我不说了。”
  他执着她的手,让祝鸠在纸上轻轻巧巧落在柏弋的旁边。
  迟叙意偏靠在祝鸠右耳一边,呼吸吐字的热意都漫过她耳边。教她颈后泛上羞红,还被衣领盖住。
  祝鸠饮了许多桂花酿,又围坐在盈斥着桂香的席间,酒气经她肌肤温热一蒸,只剩醉人的芬芳。
  在夏日里还追着温热走的,料想也只有他一个。他伏在她耳畔肩头,像只倦鸟归巢。
  “我儿时总把鸠字写错。”,迟叙意领着她在鸠字上添两笔,“我总写作鸩字。”
  “鸠是祥鸟,鸩却是毒鸟,。”,祝鸠不明白这样简单的错误他为何还犯,“也许是你心肠太坏,脑袋中就只剩鸩字,没有鸠了。”
  她还惦记着方才那读书多少论哩。
  “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忘了。”迟叙意说一些引人遐想的话。
  “你识字时,我还不叫这名儿呢。”祝鸠脸红反驳他,觉得他又在说怪话了。
  “我该知道你迟早会叫这名。”,迟叙意轻握下她的手,又领她写了个祯字,“若觉得鸩不好,换个同音亦可。”
  “太庄重,老气横秋。”,祝鸠轻易地被他带偏,有商有量地与他探讨起这不属于她名字中鸩字来,“怎么说,我也该是珍字。”
  祝鸠挣开他的手,画了个珎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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