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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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车,兴许对赵家来说不算什么,九牛一毛都不称不上,却不是谁都敢亲自开着冲长江的啊。
  赵甲第打了电话给奶奶,柔声道:“奶奶,务必跟您坦白一下,那辆宾利被我弄丢了。”
  老佛爷哪里顾得上破车,立即担忧道:“人有没有磕到碰到?”
  赵甲第笑道:“人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您呐就放一百个心。但事先说好,下部车子我自己来买,打算买一部a6,今年挣的钱足够了,您就别操心。”
  老佛爷斩钉截铁:“不行,八两你别花这个钱,车子由奶奶来办,这个事没得商量。”
  赵甲第自然有杀手锏,“奶奶,您要这样,我可不穿你缝的布鞋了。”
  赵家老佛爷果然没辙,叹了口气,语气无比慈祥感慨:“那就先这样。小八两呐,你说你还在上学,赚个钱多不容易,都不舍得让奶奶花钱,比你爸当年出息多了。”
  赵甲第只好一阵老调长弹的安慰,一老一小聊了半个钟头,赵甲第才挂掉电话,
  “大少爷,外人可能觉得您太光鲜了,其实跟大老板一样,都不容易。”韩道德一路上抽了好几根烟,所以开车特别慢,
  “马屁就别拍了。不会给你涨工资。”赵甲第笑道,发现烟盒空荡荡的,跟韩道德要了根烟。
  “是实诚话。以前我还是当乞丐的时候,每次进了酒店大堂或者溜进高尔夫球场,人前对着那帮大爷点头哈腰,碰壁后就背着大骂这帮王八蛋不是个玩意。后来等到自己赚钱,才知道谁都他妈-的不容易。一些家伙,当真是说破产就破产,说跳楼就跳楼。或者赚到了大把钞票,却被戴了绿帽,要么是床上不顶事的,四处找偏房,还有去澳门赌博上瘾的,吸毒的,染病的,子女不学好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大堆大堆兜里满是银子却需要靠安眠药撑过去的家伙,幸福这东西,跟钱着实没多大关系。小富即安,小富即安,有理啊。”韩道德轻轻道,吐出一个烟圈,一张写满故事的老脸,就愈发显得沧桑老态。
  “很多道理,说着听着都很不错,但真放在自己身上去做,比什么都难。”赵甲第笑了笑。
  “大少爷,说句掏心窝的话,希望您就这样走下去,老韩很期待!千真万确!”韩道德激动道。
  “当然,这不其实很多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也希望到时候让一些人最后看到个冷笑话。不多说,都走着!”赵甲第也难得吐露心扉。
  韩道德使劲点头。
  那边,小青虫下了出租车,晃荡进那所在上海久负盛名的女子中学,哼着“左手拉右手,小时候,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中年了,坎坎坷坷,哭哭笑笑,老啦,没力气蹦蹦跳跳了,就来到了儿时外婆桥~”
  第267章 运气
  李青斛回到女子高中宿舍,先如女皇驾临一般接受了全体寝室妹纸们的“请安”,形同一座大后宫。她一挥手说众爱妃免礼,然后跳上一张靠窗的床铺,听mp3,是哥特摇滚,北欧一支国宝级女主唱乐队的。
  墙壁上贴满违反学校纪律的画报,跟她经典招牌的三段式傲娇大笑,一样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原先的桃花现在的黑寡妇乐队成员,翘屁股洛小小跟她一个寝室,翘着小屁股慢慢爬到床上,轻轻娇笑问道娘娘陛下,兴致不高呀?李青斛戴着耳塞,瞥了一眼后宫队伍中靠一天到晚大唱各种口号赢得“洛妃”称号的洛小小,指了指自己耳朵,示意听不见。
  洛小小也不气馁,跟小丫鬟一样,给李青斛敲腿,小心伺候着,李青斛摘下一只耳塞,以严肃审视的眼神盯着洛小小,洛小小有点心虚,寻思着奴家可没红杏出墙呀,忐忑问道咋了?李青斛笑了笑,鬼祟问道洛妃,有没有想法对赵甲第以身相许?洛小小尴尬笑着摇头,二胡帝赵甲第确实挺有意思的,但还不至于让她犯花痴,不过听说沈秋那妮子倒是挺有想法,三天两头拿赵甲第当话题,有事没事就去欣赏他在西湖音乐节上拉二胡的剪辑片断,陶醉其中,手机屏保都是那张在杭州g+酒吧赵甲第偎红倚绿她们的照片,不知道这闺女展开行动了没,估计是有贼心没贼胆了。
  李青斛重新戴上耳塞,闭目养神。一群妃子都不敢出声打搅。
  赵甲第回到小窝,自己做了顿晚饭,把韩道德和田图婓拎上来一起解决饭菜,魏锋就算了,似乎杭州到上海后愈发忠于职守,很多事情都没得商量,餐桌上小六鲸吞海吃,韩道德不忘很真诚地溜须拍马,说以后谁做大少爷的媳妇,有福气喽。赵甲第已经对这位大叔的阿谀奉承百分百免疫,碗筷是韩道德抢着清洗,赵甲第等他们下楼,就去看《生活大爆炸》,理工科生比较铁杆这部美剧,赵甲第很早就是坚定的粉丝,喜爱程度不亚于第一季最精髓的《越狱》,他最大的兴趣是捕捉一些画板上偶然出现的公式,暂停视频画面,然后记在纸上,有空就去研究一下,自娱自乐。《越狱》第二季赵甲第就不追了,只有极其数据控和合理党的《大爆炸》,他一直追到第三季,而且还准备继续追下去,曾经强烈推荐给老杨他们,奈何只有麻雀和萍萍姐接受,其余牲口都比较不屑一顾。
  这几年,把围棋和练字还有德语都耽搁下来,这兴许就是成长后的取舍了。
  玩了半个钟头《战地2》,接着就去捣鼓模组,瞎折腾了半个钟头,静不下心,干脆下楼让韩道德开车去蔡言芝的射击场,在室内靶场又挥霍了几千块钱,当真是花钱如流水,这次语嫣姐倒是没在,镇场子的正主,蔡姨反而难得有闲情逸致在楼上耍弓箭,赵甲第出了一身汗后就上楼看她拉弓射箭,姿势优美,狠而准,拉弦,射出,命中,行云流水,绝非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赵甲第坐在一边喝着水,琢磨是不是八卦一下蔡姨这趟云南之行。蔡言芝中场休息的时候,赵甲第无所顾忌地提出来,只是她神情淡漠,并没有理睬,一根手指轻轻拨弦,巨大的传统牛角弓,绝美甚至算是体态纤细的女子,反差鲜明。
  蔡姨终于抬头开口:“听小果儿说你有一个教你下围棋的师傅?”
  赵甲第愣了一下,点头道:“小时候打谱差点把自己打残了。他除了围棋,还教我俄语和德语,口语不太行,但看书没什么障碍。那个时候,所谓的劳逸结合就是打谱累了,就跟他学两门外语和练毛笔字。”
  蔡姨轻笑,盖棺定论道:“一般人羡慕不来的幸运。”
  赵甲第没有否认:“当时不知道珍惜,天天抗争,打冷战使性子,如果能重头再来,肯定会加倍努力。”
  蔡姨刚要发表言论,听到赵甲第口袋的手机铃声响起,就闭嘴不言,赵甲第掏出手机,一看是杭州地头龙樊龙泉的电话,走到临窗位置接听,樊龙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特征清晰,爽朗干脆,从不拖泥带水,他说西湖边上那家私房菜会所的事情搞定,老板愿意以每年象征性收一百万的租金,可以无限期租赁下去,就当交一个朋友,现在那地儿已经停止营业。樊龙泉让赵甲第不放心的话,就有时间去杭州签一两份合同,白纸黑字,相对清爽。赵甲第笑道合同就不需要了,给个账号,我马上把钱打过去,以后每年的今天都打一百万进去。樊龙泉没矫情,说发你短信,很快挂了电话,赵甲第果然收到一条账号信息,如释重负。
  一晃眼,圣诞节来临,唯一的遗憾是无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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