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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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下午晚饭时间进入许崇德家的。许崇德住在向阳小区,离学院不远,我很熟悉。我进入时,许崇德家里只有一桌麻将,许崇德不在家,许崇德老婆在煮饭。我在打麻将的那些人背后站了几秒,就直接进入许海房间。进入房间后,我把一瓶注射了蓖麻毒素的饮料放在许海的房间里,又在香烟和饼干中都注射了蓖麻毒素。我再进入许崇德的房间,把安眠药粉末放进水杯里。放了药后,我再回到许海房间,从许海床上拿了被子,直接躺在许海床下休息。许海的床是老式床,床下挺宽,我睡起来一点不费力。”
  ……
  “汪建国的u盘和笔记本都是我偷偷拿的,汪建国不知道是我拿的。后来u盘被我扔了,包在袋子里,扔进了垃圾桶。笔记本里有汪建国在广州的生活,我舍不得扔。我研究了u盘里的视频,发现许崇德和他老婆在睡觉前,都要拿杯子到外面的净水器里接水喝,然后才睡觉,所以我就在杯子里面放了安眠药。安眠药是我买的,我是真失眠。”
  ……
  “如果许崇德和他老婆提前喝水,那就喝呗。在家里打麻将的都是邻居,见到老夫妻睡觉了,自然会离开。我后来在净水器里又放了安眠药,那是给你们布下迷魂阵,让你们猜不透。我大摇大摆进屋,没有躲躲藏藏,打麻将的人估计不会留意我。即使有人认识我,也无所谓,只要能报仇,什么都无所谓。”
  ……
  “计划执行得比预想的还要成功,我在床下躺到十二点过,许崇德和他老婆比往常提前了二十来分钟出来喝水,许崇德应该很快就睡着了,他老婆还和许海说了几句话。许海进屋后,根本不管饮料是从哪里来的,拧开就喝。喝完就迅速中毒,失去行动能力。蓖麻毒素原本反应速度没有这么快,我添加了催化剂,让其快速发挥作用。催化剂是我自己配的,说了你们也不懂。”
  ……
  “我把许海弄到床上后,他已经不行了。我从家里取了一把剔骨刀,特意磨锋利了,就在床上肢解了许海。在肢解许海前,我拿了许家的四床被子铺在许海身下,还弄了三个盆放在床下。我以前在农村杀过猪,是远近有名的杀猪匠,手艺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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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肢解后,我只留了生殖器,其他都装进袋里。来许海家的时候,我顺便骑了一辆三轮车,这辆三轮车是老车,平时扔在街边。对了,我当年在农村还是小有名气的锁匠,远近都找我开锁。我这人没有什么大成就,就是喜欢摆弄些小玩意儿,而且学得蛮快。后来回到学院,当时的院长曾经和我一起下乡,知道我这个特点,才让我组建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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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学院街和学院小巷有一个监控视频,只要进入学院小巷必然会被录下来。我就用面粉做了面团,这是在农村黏知了的常用方法。面团黏住了监控镜头,我骑车进入就不会被录下来。小巷有狗叫,我就把生殖器扔进院里,让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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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年龄毕竟大了,忙了一晚上,心力交悴,抛尸后,就将三轮车扔在街上,直接回家睡觉。上午九点起床,起床后买菜,看到三轮车还在街上。午觉后,我出去清洗了三轮车,送到原处。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三轮车,我得物归原处。清洗时,顺便修理了三轮车。剔骨刀就是从家里拿出来的,碎尸后,我顺手扔进学院小巷的那口老水井里。老水井早就停用,上面封了铁栅栏,扔把刀还是容易的,拆除了铁栅栏,也能打捞。”
  ……
  “我满了八十以后,怕吹风,所以一直都戴帽,那一段时间合唱团正在为院庆做准备,我就常戴那顶旅行帽。我真不知道旅行帽是否沾上血迹,也许当时头发滑了一些下来,我顺手弄了弄头发,帽子沾了血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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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在第三实验室用蓖麻籽提取蓖麻毒素,还加了催化剂,由于掌握不了剂量,前后做了两次。对于我来说,这是小事一桩,没有难度。我的旅行帽应该就掉在实验室,后来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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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海家的电脑是我拿的,我是要查有没有与我孙女有关的相片、视频。电脑装在包里,随手扔在街上,我真不知道被谁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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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国笔记本中压根没有提到许大光,他千真万确就是想揍许海。我跟踪许大光,找到罗马小区。到许大光家里投毒也很简单,3月31日下午,我直接去到罗马小区,进到许大光房间,然后将蓖麻毒素注射到冰箱里的一个功能饮料里。我看得懂英文,知道这是男人喝的饮料,所以才将蓖麻毒素注射在里面。我随身还带了两瓶清酒,酒中也有蓖麻毒素,放进了冰箱。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杀手,不会乱杀人。许海是未成年人,能做恶事,与他爸爸有极大关系,养不教,父之过,我要惩罚他们两人。我们三家受害人曾经联系过,许海第一次犯事时,若不是他爸鼓动一批人到市委市政府和教育局去闹事,许海就会被送到工读学校,也就没有以后的事情,我孙女就不会出事,许大光不是无辜的,是幕后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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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讯问到此,案件的主要细节已经清楚了,当前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环节,要核实汪远铭和汪建国在碎尸案和投毒案里的关系。
  侯大利提到这个问题后,汪远铭首次沉默,这也是唯一让他紧张的问题。想了一阵,汪远铭缓缓开口,道:“孙女遭难,老伴又心肌梗塞,我很难过。后来,我发现儿子经常往外跑,神神秘秘。知子莫如父,汪建国从小好强,绝对不会忍下这口恶气,我猜到他要报复,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撬开了他的抽屉,偷看了他的笔记和u盘中的视频。当那本笔记本日渐完善后,我先下手为强。我儿子原本计划搞清楚许海行踪后,再暗中偷袭,揍他一顿。我老婆被气死了,我又这么一把年龄了,根本打不过许海,只能用毒药下狠手。在3月28日晚上拿走笔记本和u盘,儿子、儿媳、小舒带着孙女去学院治病时,我潜入了许崇德家里。我儿子原计划是掌握许海行踪,然后想办法打他一顿。我是一不做二不休,独自弄了蓖麻毒素,然后杀人碎尸。我儿是想要报复,但是没有想要杀人,只是想要教训许海。杀人是我一个人的计划,就算被抓,我一命还一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行将就木,无所谓了,这些恶事就由我来做,让儿子清清白白的。我这也算是发挥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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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相信我能打开防盗门锁,这个好办,在我家里有一个工具箱,里面有两段前头带钩的铁丝,那就是我开防盗门的工具,你们取过来,我可以现场开锁。罗马小区都是使用本地生产的江州牌防盗门,这种门很多,锁芯结构也简单,没有什么难度。老年合唱团有一个乐器、工具和服装室,是学院的房子,用的就是这种江州牌防盗门,我就在这个门上练习,不会留下太明显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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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从汪远铭家里拿来两根前端经过打制的铁丝,又弄来一扇江州牌防盗门,汪远铭拿着两根自制工具,二十秒不到就打开了防盗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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