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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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姆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吸血?当然不止。铭记今天晚上吧,你的心脏将会被献给我的兄长,供他恢复身体所用。”
  他的眼光看向了那口棺材,想必是里面还躺了一个不能动的吸血鬼。
  叶淼一个激灵,蓦地抬头:“在托伦斯塔那几起挖心案,也和你们有关?”
  “不错,血液是血族的力量来源,吞食人类的心脏更会让力量跃进。你的血,是我闻过的最香的血。”达姆瞟了一眼旁边的苏佩里,语气中染上了一丝不满:“本来一切都在掌控中,谁知我的奴仆自作聪明,竟然让你们察觉到了尸体心脏的秘密……”
  “主人,请宽恕我。”苏佩里似是对达姆又敬又畏,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是我一时糊涂,没有听从您的命令掩埋那些尸体,而是将他们带回了托伦斯塔。我只是觉得,这样可以让城里的人们都觉得安德鲁是个无能的老爷,统帅着猎人家族,却让吸血鬼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到人类……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是这个女人非要检查尸体的心口,就这样坏了主人您的好事!”
  叶淼目瞪口呆,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出现那种尸体都是苏佩里第一个赶到现场去处理的了。因为那根本就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地方。他不过是在贼喊捉贼,假装偶然发现尸体而已。
  洛特戳破了他的秘密,功劳都算在了她头上。明面上,让苏佩里丢了不小的人,暗地里,也让他无法在达姆面前交代,怪不得他会怀恨在心。
  洛特……说起洛特,按照时间推算,他肯定已经到了贝利尔的古堡了。若是贝利尔不在家,洛特则应该还在古堡里等着。若是贝利尔看到信后,立即就动身来托伦斯塔,有没有可能发现她被人抓住?
  叶淼的眼底染上了一丝绝望。
  不可能吧。洛特是中午时离开的,事先并不知道她会跟着猎人们去那座教堂视察。即使贝利尔和他一起来到了城中,按照常理,洛特也不敢直接带着贝利尔回家,而会一个人回家里找她复命。
  回到家,在发现她失踪后,洛特应该会立即返回找贝利尔帮忙。一来一往,也已经绕了一圈很远的路了。
  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时间却一再被拖延浪费。贝利尔再神通广大,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更不会猜到她就在此处。等他们排除一切干扰信息,找到来这里的时候,恐怕她的心脏早已被挖走,身体都凉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璇、sunny89(x2)、枫叶、soryu姑娘们的地雷~~~
  第73章
  不幸中的大幸, 达姆和苏佩里这一伙人似乎没有立即处决她的意思。见到她醒了,头脑和对答清晰伶俐,一看就已经从眩晕的后遗症里走了出来。唯恐她会逃跑或是对外界发信,苏佩里亲自拿了一捆绳子, 将她捆在了柱子前。
  在那绳子在她双手上绕圈圈时,叶淼想起了以前听来的自救方法, 面上不动声色, 实际悄悄绷紧了手臂的肌肉。肌肉绷紧时, 整条手臂会比正常状态更粗。等苏佩里离开后放松手臂, 幸运的话, 可以有一点活动的空隙。
  可很快叶淼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苏佩里一点情面也不留, 下了十成十的死力去绑她, 粗粝的绳索勒进了肉里,紧得皮肤发红, 隐隐作痛。叶淼的手臂纤瘦线条流畅, 没有发达的肌肉,可以用诡计偷来的空间本就有限,这下就更没有施展空间了。
  将人绑好后,苏佩里和达姆一前一后离开了。
  等室内重新安静下来后, 叶淼开始尝试着放松肌肉将手抽走, 未果后又试着往两个方向撑松绑绳,还是失败。摩擦太过,与绳子接触的皮肤跟火烧一样滚烫。叶淼只得放弃,心里涌上一阵后悔。
  唉, 早知道刚才就装作弱不禁风神志不清的样子来麻痹他们的警觉心了。
  不过,就算继续装晕,她也不知道怎么逃出去——苏佩里胆子再大人再傻,也不可能把自己常住的家搞成吸血鬼复活的大本营——他家不比平常人,常有猎人出入,被撞破的可能性太高了。
  所以,这里应该是他鲜为人知的私人庄园——连最亲近的仆从也无法得知的、位处偏僻之地的家。既然跑不了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把所有疑惑都问个清楚。她宁可忍受身体上的不适,也不要好奇得抓心挠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淼慢慢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姿势的难受程度。一直维持着双手后扯的姿势,肩膀都快没有了知觉。从臀部到小腿一带已经麻了,动一动就如同万蚁噬骨。
  夜半时分,缭绕在那棺材周围的银紫色的魔法阵的光冷不丁地一熄,垂着头的叶淼骤然惊醒。
  室内唯一的光源消失了,陷入了一片静谧的恐怖之中。光的残象还留存在叶淼的视网膜上,让她视野中一片昏花。
  “咣”一声,两扇门被推开了。苏佩里狗腿地把墙上的照明灯都点亮,迎接着他的主人走进来。看见棺材周围的魔法阵已经消失,达姆面露激动喜色:“终于等到这个时刻了,兄长复活的大日子——终于到来了。”
  苏佩里忙道:“恭喜主人。”
  那半开的棺材板仿佛受到了不知名的外力震动,砰地一声,猛地弹开,狠狠砸到了墙壁上。一个人形的东西从棺材中坐了起来!
  屏气凝神的叶淼看清他的模样,头皮瞬间发麻了。
  那是一个除了形态是人类,其余地方和人没有一点相近的东西。他没有头发和眼皮,漆黑褶皱的皮肤下犹如有虫子在爬动。一咧开嘴,便涌出了一滩浑浊的血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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