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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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领头人连忙变换身形躲了过去,见无法靠近对方,他只能打消乘其不备偷袭的想法,加上手臂受了伤,再待下去也是徒劳,想到账册已经到手最重要的任务已经完成,他立马从甲板上跳入水中逃了出去。
  王家和也无法留住那人,只能眼看着对方逃之夭夭,他拔掉了甲板上和尸体上的箭矢,照着之前的处理办法将尸体扔进了水里,至于会不会被人发现王家和也觉得无所谓,反正别人又不知道是他杀的人。
  正当他准备回去的时候王家和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他俯身拿起脚下的东西感觉像是书本类的物件,他想到刚才那伙人所提及的帐册,心里顿时有了猜测。
  回到房间一看,果然是账册,看来应该是刚才那人躲避箭矢的时候不小心遗落的,王家和心里有些微妙,对方费尽心思想得到账册,结果临门一脚功亏一篑,不知逃走的那人回去后该怎么向他的主子交代。
  死掉的四人加上逃走的那人正是当初最后赶至船上的人,那时王家和看这几人就觉得有些怪异,最后却没有深想。
  如今他才知道当初的怪异之处是什么,这五个人虽说做行商打扮,但行动却是干净利落,特别是看船上其他人的眼光,好似在看死人一样,思及他们打算凿船抛铆的行为,想来他们一开始就决定要置船上所有人于死地。
  王家和拿着手上这本账册心思百转,就是这本小小的账册差点害了全船人的性命,即使如今船上的人获救了,这账册也承载着死去的船员以及被自己杀掉的四人的性命,古代的生命果然轻贱。
  王家和挥开思绪叹了一口气,随即便翻开了账册,当看到账册上的私印以及其中一个人名时,他的心中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
  110.第110章
  转眼之间两年时间已过,王家和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的模样,十五岁就可以束发了,在古代这个大环境里已是个能娶妻生子顶门立户的年纪。
  因他多年习武以及灵泉水的调养,所以他的个头抽高的像个十七岁的少年,经过庄夫子的教导与府学里学术氛围的熏陶,使得他全身透着一股淡淡的书生气息。
  王家和醉心学术一心科考,当初他考上秀才后本就决定要在两年后下场,庄夫子知道他的打算并未觉得他火候不够劝他不要下场,而是倾囊相授,王家和十分感激老师的教导,但他心中却始终存有一份担心。
  两年前他遇到的那场祸事使得他不得不痛下杀手,那时因为船员的死亡引来了官府,官差衙役将船上所有的人都询问了一遍,王家和称职的扮演着一个受惊的书生角色,他并未将账册交给衙役,也没有将账册遗留在甲板上让他人发现。
  那本账册牵涉太广,甚至涉及到了储位之争,在账册上他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此人正是鸿胪寺少卿也就是庄夫子的三弟子王家和的三师兄孙何。
  王家和并未将此事告知老师,一来他无法确定老师是否与此事有牵连,二来也是不想打草惊蛇,所以那本账册至今仍然呆在空间里,他也从未向任何人提及此事,这样才能保证他怀有账册之事不会被泄漏出去。
  当初回到王家村他受到全村上下热情的招待,甚至在后来的宴会上迎来了邱师爷这个稀客,同时也收到了包括镇长大人等清河镇上层家族的礼物与拜帖,王家和为了增加家人的保障,与那些人物很是周旋了一番,但即使是最亲的家人他也丝毫未提杀人与账册一事。
  有些时候隐瞒也是一种另类的保护,知道的越少活的才越长久,他也曾想寻求老师的帮助,但在没有弄清老师的立场之前他是绝对不能泄漏一个字,毕竟老师的背后也是有家族的。
  王家和在四月份的时候已经参加过乡试并且取得甲榜第五也就是亚元的好成绩,与此同时沈默并未下场,反倒是严学成顺利通过了乡试,与王家和同被称为举人老爷了。
  这两年王家和与严学成始终处于淡淡的君子之交,两人之间从不提及当初的婚约一事,倒是沈默曾经小心翼翼的说起过严婧涵的事情。
  据说当初严婧涵虽然心想事成,但也被移出嫡系族谱恢复了原来庶出的身份,傅家觉得庶出的女子不配做傅宣毓的正妻便想反悔,严家与傅家好一通扯皮,威逼利诱之下傅家只能妥协。
  严家将严婧涵以正妻之礼嫁与傅家后就没有再搭理严婧涵,即使后来傅宣毓以平妻之礼迎娶顾婉平使得严婧涵回到严府寻求帮助,严家家主也只是一句“出嫁从夫”打发了她,沈清荷更是只冷眼旁观坐看好戏,一句劝说之言也没有。
  王家和听了沈默的转诉之言内心一片平静,当初交换信物时的喜悦与憧憬,后来被背叛时的失落以及满心的愤慨之情好似一场梦般虚幻,他只轻叹一句有缘无份后便将严婧涵这三个字彻底从心中抹去了。
  王家和收拾行囊与老师辞别后就向汴京赶去,汴京是大周的国都,会试在汴京礼部所设的贡院举行,大周朝所有的举人都要共会此处比试科艺。
  会试重经义轻诗赋,这一点对于王家和而言是十分有利的,他作诗平平,会试人才济济,若是诗赋所占比例过重那么对他来说无疑是百害而无一利,不过他的运气向来不错,只要作的诗挑不出错,即使带有匠气也无伤大雅,经义文章写得出色才是科举的重中之重。
  会试的主考官有四人被称为总载,担当此职的人是进士出身的大学士、尚书以下副都御史以上的官员,由皇帝和礼部尚书共同商议派允,另有同考官八人多由翰林充当,会试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初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亦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三场所试项目为: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
  会试地点比较闻名的就是传说中的“单间”,这里的单间可不是现代宾馆的单间,而是所谓的“号舍”,每舍有长四尺的两块木板,号舍两边墙体有砖托槽,上下两道,白天考试时,两块木板分置上下托槽上,搭出一副简易桌、凳;晚上则将上层的板拆下,与下层平拼成一张简易床铺,由于空间太小,考生晚上须屈膝而卧,民间戏称之为“鸽笼子”。
  一想到接连几天都要在如此简陋狭小的空间里吃喝休息,王家和的内心就有点方,他唯一庆幸的是考试时间是在八月份,那时的天气已经将要转凉,若是在夏天考试,想想蚊子飞舞的场景,呵呵!场面实在是太美!
  王家和站在汴京城外仰望这座巍峨古城,夕阳的余晖散落在这城墙之上,给这灰色的砖瓦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黄色,无形中透着一股温暖的气息,但观其高度足有百丈之高,透露着威严之色,其势成九仞之功,其形睥天下之势。
  街道上来往的人有文人士子、贩夫走卒、异国游客,王家和看着形形□□的人,记忆中的现代大都市已经模糊不清,越渐清晰的是萦绕心头的王家村,那里有牵挂他的家人,是繁华热闹的兖州府,那里有教导他的老师和交好的同窗,时至今日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大周朝,他已成为大周朝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同行的兖州府学的同窗提议先去看一看考点,王家和跟随他们一起来到了“贡院街”,此处是为了防止考场内外的串联作弊,在贡院外面建有两道高墙,两墙之间留有一丈多宽间距,形成一圈环绕贡院的通道,围墙的四角又建有四座两丈多高的岗楼,并且在外面也留有一圈空地,严禁百姓靠近和搭建,所以形成了贡院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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