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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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丰达被耶律瑾褫夺了姓氏,这些年混迹市井受尽磋磨,尝尽人间冷暖,原本不知世事的二世祖混账性子也渐渐的活明白了,他怨恨这种生活,每当他看到王的仪仗从自己面前经过,受万民叩拜时,他就会怨恨,他会想,那些原本都是自己的,王位,财富,还有女人。
  他想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无时无刻。但普天之下,能帮他的也只有与他沾亲带故的陈王了。但陈王无利不起早,他想求得他的帮助必须手握筹码,且是能打动他的举足轻重的筹码。
  虽说耶律丰达刚回国的那俩年,耶律瑾对他还是非常不放心的,他身边也派了专人监视他的行踪,也只是监视而已,死活不管。三年过去,他一直规规矩矩的,或者准确点的说,他整日浑浑噩噩的也翻不出什么花样的样子。因此,最近一年看管他的人基本上十天半个月才露一次头,只要确定他还在上京城也就交差了。
  与吉云勾结上,也是偶然,只因他在她酒醉后的眼里看到了浓烈的仇恨,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也许也是唯一的机会了,而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敢的日子他也受够了,他想冒险一试,成了便是荣华富贵,不成也能拖个人一起死,还是个小美女,似乎没什么遗憾了。
  ☆、第305章 正文完结(下)
  耶律丰达想不明白,但花吟心思电转间就理出了大概头绪,他们对自己用了蛊,而蛊虫之所以会突然间失了效果,大抵是自己体内的女王蛊起了作用吧?耶律丰达神色一冷,吉云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花吟察人入微,在他们做出伤害她的举动之前,当机立断道:“我什么都听你们的,不要伤害我。”
  耶律丰达一愣。
  花吟俩手本能的护住肚子,强自镇定道:“你们抓我无非是想威胁耶律瑾,若是我母子二人有个万一,你们不仅是白费了这一番功夫,恐怕也不得善终,就算是暂且能远走天涯,那留下的部族老小恐怕也要被按一个谋逆大罪,吉云公主,你说呢?”
  吉云面上瞬间惨白,她将花吟自王宫中带出确实是冲动了,嫉妒让她疯狂,失了理智。
  耶律丰达冲吉云冷笑,“事已至此,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你和这女人是一同被掳走的,也唯有我配合你,不仅能除掉她,还能助你洗清罪名,这一石二鸟之计实乃上上之策,你不要被她的三言两语就给蛊惑了。”
  吉云坚定了信心,狠狠道:“休要废话!如今你已落在我们手里,乖乖听话,方可少吃点苦头。”
  花吟长长一声叹息,看着吉云的眼神充满了悲哀,“吉云,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吉云别过脸,表情复杂。
  耶律丰达看了看天色,“天快亮了,我们赶紧出城吧,再要迟了,若是宫内发现她不在了,锁了城门就大大不妙了。”
  花吟为了护住孩子,丝毫不敢有分毫的反抗,如今她这身体,唯有顺从,保住孩子才是要紧。
  出了上京城,马车一路疾驰,半途上耶律丰达联系了陈国的奸细。
  当年,虽然陈王将他当做弃卒轻易的丢弃了,却也没完全的放弃,甚至在送他走后,还给他留了条暗线,正所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金国王宫内发现花吟不见了,已经是日上三竿之后的事了,因着自花吟怀孕后嗜睡,宫人们早就习以为常,后来还是太医来请平安脉在殿外候了许久,梁飞若也过了来,一问,宫人说里头睡的熟,没叫醒。梁飞若想了想,这不对劲啊,就算是花吟睡的沉,但吉云可是和她睡在一起的,没道理也没个回应啊。她大刺刺的进了寝宫,拉开帷幔一看,登时吓的三魂去了七魄,只见床上空无一人,只剩俩床被裹成人形的被褥,再一探被窝,冰凉凉的。彼时,众人还未料想到人在王宫内竟能被掳走,报给太后,立时关了宫门,几乎将整个王宫都掀了个底朝天也未找到人,这时,太后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急命王公大臣入宫商议。后,一面全城戒严,封锁城门,一面又派人快马加鞭,火速报信给迟迟在丹霞峰被绊住的耶律瑾。
  而禁#卫军在上京城挨家挨户的搜查之时,花吟已经被马车带到了几百里开外。
  马车内,花吟虽然是囚犯,却也被照顾的不错,不仅是因为她是人质,更是因她识时务。
  吉云也坐在马车内,目露不屑,说:“你明知道耶律丰达是要将你送去陈国做质,你不仅不伺机脱逃还处处配合,我要是你,我早就自杀了,就算是死也不能拖累自己深爱的男人,你的做法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花吟笑,“那你到底是想让我死还是活呢?”
  吉云一噎,想了想,不忿道:“别拿孩子当借口,你再怎么巧言善辩,也掩盖不了你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恰在这时,耶律瑾丰达自前头拉开车帘,脸色难看道:“闭嘴!逼死她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再胡言乱语,我这就丢下你!”
  吉云怒,就要回骂,但瞧着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荒野,心内就有些怕了。一转头,见花吟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她心内更恨,想说几句恶毒的话,却发现自己心乱如麻,只会干瞪着她,花吟“哈”的一声就笑了,“你已经后悔了,不是吗?”
  吉云嘴硬道:“我不后悔,若不是你的出现,我现在还是王上护在掌心的人,因为你,就因为你,他的眼里再没有我……”
  “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你。”
  “啪”吉云出其不意抽了花吟一耳光,也几乎是在同时,耶律丰达重重一耳光甩在吉云脸上,怒斥,“你这婆娘还有完没完了!再敢胡来,我这就丢了你喂狼!”
  耶律丰达这一巴掌极重,吉云的嘴角瞬间渗出了血色,脸也肿了起来,相对来说,花吟要好的多了,她只是略揉了揉脸颊,依旧笑意盈盈,“瞧,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现在确实比你重要。”
  吉云不敢再乱说话,只拿眼珠子瞪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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