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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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又往江水中空射两箭,不见动静,这才放心,收起弓箭,得意一笑,道:“你身中剧毒,现在又被我的子母箭一箭穿心,即便此时不死,也绝难活过七天。从今往后,看谁还敢跟我过不去。哈哈哈!”
  他回身走到小午的尸体前,想了想,忽地阴险一笑,用指头蘸上鲜血,撕开他胸前的衣服,在他冰凉的尸体上写道:“夺我总捕头之位,杀无赦。吴过留字。”然后冷冷一笑,扬长而去……
  7
  一月之后,九月初八。仁义山庄热闹非凡。
  今天是仁义山庄庄主雷惊云接任仁义门掌门之位举行接位大典的日子,也是雷惊云与白如霜成亲的大喜日子。
  仁义门近来在江湖上声威日盛,大有与武林第一大派少林派分庭抗礼之势,仁义门新掌门人接位,江湖上的朋友谁不争着来道一声贺喝一杯喜酒?
  雷惊云大难不死,劫后余生,全凭白如霜细心照料,才得以这么快恢复元气,重出江湖。二人历尽苦难,摒弃世俗偏见,患难相爱,更是弥足珍贵。一时之间,二人真心相爱的故事在江湖上被传为佳话。
  夜已经很深了,待到闹洞房的亲戚朋友都退去之后,新郎倌雷惊云这才松了口气,关好房门,回头望见坐在床沿的新娘,虽然并没有喝多少酒,心却已经醉了,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道:“霜妹,咱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白如霜含羞带笑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云哥,咱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我、我好高兴。”
  正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冷声笑道:“名正言顺?哼哼,我看未必。”
  新郎新娘忍不住脸色一变,抬头看时,洞房里不知何时竟已多了一个人。
  这人身材瘦长,目光冷峻,一动不动地靠墙站着,浑身上下就像一块生铁一样透着一股冰冷生硬的气息。
  雷惊云大吃一惊,暗忖:这人是怎么进来的?怎的我却全然不知?往对方脸上一瞧,忽地呆住了,失声叫道:“吴、吴兄弟,原来是你?”
  那人从阴暗处走了过来,道:“多谢雷兄还记得我吴过的样子。”
  原来这人正是吴过。
  雷惊云脸上掠过一丝惶恐之色,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哈哈一笑,道:“吴兄弟,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可把我给想死了。今天可是特意赶来喝我的喜酒的吗?前些日子,江湖上到处传言你为泄私愤杀了新上任的知府衙门总捕头小午,畏罪潜逃,我不信……”
  刚说到这里,忽然发现吴过身上所穿的正是知府衙门里的官差服饰,一时之间弄不明白他现在真正的身份,下面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
  吴过拱了拱手,朝他一揖到地,道:“多谢雷兄信任,小午确实不是吴某所杀。杀他的人就是……”刚说到这里,忽地闪电般欺了过去,左手五指如钩,直朝白如霜脸上抓去。
  这一着大是出人意料,白如霜的武功虽是不弱,但事起仓促,早已吓得花容尽失,不知如何闪避。
  “干什么?”雷惊云脸色一变,急忙出手相阻。
  吴过忽地变招,右手已经搭上他的左肩。雷惊云一惊之下,急忙耸肩后退,饶是他应变得快,只听“哧”的一声,肩头的衣服还是被他抓去一大块,露出了里边的肌肤。
  吴过往他肩头一瞧,果见有一处箭伤,虽然已经痊愈,但伤痕犹在,不由得怒道:“雷惊云,小午果然是死在你手上,你肩上这一处箭伤便是最好的证明。你还有什么话说?”
  雷惊云双目一瞪,道:“吴过,雷某一直将你当好朋友看待,你为何总与雷某过不去?小午跟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别不是你想嫁祸于我吧?”
  吴过道:“你为什么要杀小午,个中原因说起来话就长了。”目光一扫,看了他和白如霜一眼,忽地说道:“你刚才问我这一个月时间去了哪里,我不妨直言相告,吴某去了一趟杭州月白楼,又去了一趟连云山青云观。”
  白如霜一怔,道:“你到杭州月白楼去干什么?”
  吴过道:“我去你娘家,只是为了向曾经服侍过你的几个丫环和老妈子打听一件事。”
  白如霜问:“什么事?”
  吴过道:“我花了二三十两银子向她们打听白家二小姐未出阁时与青阳仁义山庄的两位雷公子中的哪一位感情好些?你猜她们怎么说,她们都说二小姐与雷家大公子青梅竹马情义深重,早有非君不嫁非卿莫娶之心,二小姐甚至还暗中为惊云公子打过两次胎,以致落下一个不能生育的毛病。只是不知如何,到最后二小姐却嫁了雷家二公子,雷惊云却娶了白家大小姐。”
  白如霜面色微红,道:“那又怎么样,下人胡言乱语,不足为信。况且,这是本小姐的私事,你又管得着吗?”
  吴过道:“这些闲事,我当然管不着。但是你勾结情夫,谋害亲夫,这我就管得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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