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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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淮倒是笑意不减,面上坦荡荡,没有半分难堪,“解决了,以后我便只有一个家。”
  荆羡心中一暖,没再避讳父母,紧紧拉住了他的手。
  两人十指交扣,更为纤细的那一双手覆在上头,无名指戴着戒指,镶嵌其中的清澄粉钻相当显眼,切割成完美棱边,灯光下熠熠生辉。
  创业期间一掷千金买这么个玩意,这小子也挺疯魔。
  荆念收回目光,嘱托佣人打开冷落许久的红酒,面无表情给青年满上半杯,口气不咸不淡:“会喝吧?”
  容淮站起,礼数周全地同他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过了。
  荆羡托着腮帮子,掩不住笑意,只觉这个温馨的跨年夜快活到了极点。
  最终,容淮在酒量深不见底的荆念面前稍显青涩,这波尔多的葡萄酒入喉甘甜,下肚后劲强烈。再加上未来丈人抿一口他喝一杯的方式猛灌,他面色不显,眼眸已经染上淡淡醉意。
  许柔出来叫停,赶鸭子一般让这对小情侣上楼。尤不放心,又亲自泡了热茶送上去。
  “小淮,晚上别走了,睡客房吧。”
  荆羡憋着笑,待得母亲离开,才躺倒在地上,四肢摊开来,在长绒地毯上欢乐地扭动,模仿这独特的称谓:“小淮,你怎么样啊小淮,没喝多吧?”
  容淮坐在一旁,背靠着这间公主房里夸张巨大的太阳花抱枕,半眯起眼瞧她。
  荆羡爬过来,拱到他怀里,嬉皮笑脸:“小淮为什么不说话?”
  容淮轻笑:“小淮在想,晚上要如何不动声色地从客房溜到这里来。”
  荆羡:“……”
  她揪着他的领口,满眼警惕:“你疯了?这是我家。”
  容淮反手撑着地毯,身子懒散地朝后倒了些许,漂亮的眼里被酒意熏得潋滟朦胧,勾了勾唇:“知道就好,所以,别挑战我的极限。”
  荆羡不得不收回这个可爱又搞笑的昵称。
  临近十二点,窗外灯火通明,湖对岸的市政厅广场有跨年演出,交响乐的悠扬恢弘被风送入耳中,预备的零星烟火间或渲染天际。
  临城最高的地标建筑就在附近,由上至下的玻璃幕墙泛着闪烁led流光,勾勒出四个新的年份数字,亮了一半,只待12点的那一刻,全数绽放。
  荆羡缩在他怀里,面对着落地窗,感叹:“真美。”
  容淮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姑娘的长发,忽而瞥到床底下的陈旧箱子,盖子规规矩矩合着,上头被丝带缠了几圈,打了个蝴蝶结,像是刻意尘封。
  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往那个方向转:“没看过?”
  荆羡怔了半刻,伸长手将它捞到身边。从云离将它带回来后,被真相和愧疚困扰,怎么都没敢打开看,后边搬回晓风和月,也就渐渐搁置。
  潜意识里,她不愿意贸然对待这个陪伴在他最黑暗无光日子里的箱子,总觉得里头装了不得了的东西,要找个特别的日子,仪式感满满的时刻再开启。
  容淮看出她的犹豫,“一起?”
  荆羡犹豫点头,没解丝带,在盖子上用剪刀小心翼翼弄开一个口,差不多手腕能钻入。她视若珍宝地抱着沉甸甸的纸箱,轻轻晃了晃,再放到地毯上,认真道:“我一件你一件,我先来。”
  容淮笑笑,看着她卷高外套袖口,正欲探入,又停住,他眉眼一挑:“嗯?”
  “还是你先吧。”荆羡一脸期待又紧张的表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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