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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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国公虽是文臣,早年却也曾经做过参军幕僚,见过残酷疆场,倒没被这场面吓住,定了定心,道:“那男人是谁?”
  许樟没有做声,老管家脸上发热,低声道:“也是老爷的义子……”
  陈国公虽知宁国公府向来荒唐,但听老管家说出那个“也”字来,神情中也不禁生出几分讥诮:难为宁国公了,将绿帽子戴的这么正,唯恐歪了半分。
  说曹操,曹操到。
  宁国公在儿子的屠刀下逃过一死,心里不觉欣喜,反倒越想越担心。
  他是跑了,他是李月兰小宝贝怎么办?
  那逆子会不会去找她?
  这念头一浮起来,宁国公腰也不疼了,腿也有劲儿了,偷偷回宁国公府门前去,却得知许樟已经走了,忙带伤上马,赶回住所去。
  只是他回去的晚了,他的李月兰小宝贝儿,已经被砍成马赛克了。
  “月兰啊,月兰!”宁国公痛哭出声:“你怎么抛下我先走了?”
  许樟有些麻木的舔了舔嘴唇,提刀走了过去,目光森冷:“她才走不久,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第112章 结果
  宁国公早就被许樟砍了一刀,毫不怀疑他此时的话, 手扶门框, 便要往外逃。
  许樟见状冷笑,一脚飞踹过去,将他踢到了院子里, 举刀便要去追。
  老管家拼命拦住他, 苦劝道:“郎君, 可使不得啊!一辈子还长, 怎么能这么毁了?”
  陈国公见了内室中李氏与那奸夫死状,也是暗叹一声, 他出门时带着家中仆从,赶忙叫人拦下许樟, 又将宁国公搀扶过来。
  宁国公见局势已然被控制住,看着惨死的李氏,再想起不知身在何处的许二郎,神情霎时间转为狰狞:“你这逆子,我必要亲自处置掉……”
  陈国公看他这般神态, 不易察觉的露出几分嫌恶,轻轻抬手,打断了宁国公的话,却到许樟近前去, 拍着他的肩,安慰道:“李氏生性淫乱,人尽可夫, 竟趁着宁国公不在府中,与人通奸,你身为人子,激怒之下杀死通奸父妾,也是情有可原,即便圣上知道,也不会怪你……”
  许樟原本被愤慨与悲凉蒙住的心志渐渐返回,如何不知陈国公有意为他开脱,勉强笑了一下,道了声:“多谢陈国公。”
  陈国公轻轻颔首,宁国公却是面色剧变:“月兰是我之妻,也是他的继母,以子杀母,天下之所不容,安能免于罪责?!陈国公,这是我们许家的家事,你不要多管!”
  陈国公本就不喜宁国公忘恩负义,现下更有意袒护许樟,闻言哂笑道:“李氏几时成了你的妻室?宁国公,你是不是昏了头?许家的当家夫人,也该是正二品宁国公夫人,李氏几时受过朝廷诰命,又或者是进宫参加命妇宫宴,拜谒皇后?”
  李氏本为婢妾,原本就不该扶为妻室,更不必说她身为妾侍,挑唆宁国公休妻另娶,又不守妇道,凶狠霸道,向来不为长安贵妇所喜。
  乔妍在时,从不许她进宫参拜,高门勋贵家的当家主母,自然也不喜欢一个婢妾出身的淫乱女人进入家门,跟自己平起平坐,故而除去那些想着巴结宁国公的小门小户,还真没几个人愿意搭理李氏。
  宁国公被问的词穷,面色涨红,讪讪道:“我是拿月兰当妻子的,那她便是那逆子的继母!”
  “再则,”他神情中显露出几分悲愤,痛心道:“即便是庶母,他也不该杀人,更不必说是尸首分离这样的侮辱!”
  “宁国公,你又忘了,李氏是婢妾,并非良籍,从根子上论,只是半个奴婢,许樟身为公府嫡长子,发落一个奴婢,固然有过于激进之过,却无需刑罚苛责,更不必说……”
  陈国公目光讥诮,几乎掩不住神情中的轻蔑:“更不必说李氏与人通奸,捉奸在此,长子为父行孝,杀她何罪?你哭了月兰那么久,就没看见她旁边还有颗头颅跟她双宿双飞吗?”
  宁国公又不瞎,一进门便看见了,只是这事儿他从前就遇见过,冲击自然不会很大,那奸夫他也认识,还要唤自己一声义父呢。
  陈国公说这话,本也不是为了辩驳宁国公,只是单纯的不给他情面,公然打脸罢了,宁国公是能将李氏情夫收为义子的神奇存在,此时也不觉得丢脸,反倒是许樟和老管家,几乎抬不起头来。
  “昔年永嘉长公主与寿春县主的丈夫杨豫之私通,驸马闻之,领府兵将其捉拿,私刑处死了杨豫之,圣上听闻此事,也并没有见怪,令永嘉长公主与驸马和离,又对驸马加以安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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