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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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酒喝得越多,周既就越想沈来,他算是清楚了,他不给沈来打电话,沈来是不会理他的。至于项目的事儿,沈来那态度就差没明着讲了,他不给项目,自然有男人上赶着给她送项目的。
  周既烦躁地坐起身想抽根烟,但才点燃又灭了,抽烟不解决问题。他摸出手机给沈来打了过去,然后对着话筒故意咳了好几声。
  对面直接把电话挂了。
  周既再接再厉地打了过去,“来来。”
  “这都几点了,周既,你还让不让人睡了。”沈来的声音因为睡觉被打断而有些沙哑,很像是那什么之后的声音,懒懒的。
  “我生病了,来来。”周既在电话这头耍无赖,耍得毫无压力。
  沈来道:“生病了找医生。”然后挂了电话,索性关机。
  周既瞪着电话,心想这么多年,沈来可真一点儿变化没有,指望她体贴人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周既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态,按道理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心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是清清楚楚的。
  比如郭小茵那种,温柔贤惠,即便他在外面有个什么逢场作戏,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夫教子,体贴如故。就使她想闹出什么水花,也不过只能溅起一点儿泡沫。
  所以说人性本贱。明知道应该找那样的人,却偏偏就是不想动。而对着不合适的沈来,却跟打了鸡血似的。
  早起沈来看到来接她的周既,“不是说生病了吗?”
  “我听着你怎么有点儿幸灾乐祸?”周既问。
  沈来抿抿嘴,不厚道地想她的确是挺高兴的,老天怎么不干脆收了周既呢?不过看周既面色潮红,鼻尖也是红的,有些咳嗽,的确是病了,所以沈来没跟他一般见识。
  然而虽说那天半夜沈来执意要走,有些惹恼了周既,不过想回来,似乎又给他提供了新思路,不过夜就不过夜呗。
  下午周既来接沈来,车头直接开进了他家所在的道路。沈来沉下脸道:“我得回家。”
  周既道:“知道,可是我得先回家吃药。”
  沈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既,良久才道:“你是该吃药了。”
  尽管沈来的话有明显的歧义,不过周既不以为意,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里正乐呢。
  回到周既的豪宅,他接水吃了药,朝沈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怎么觉得我有些发烧,你觉得呢?”
  沈来冷笑,“你是不是平舌翘舌分不清?”
  周既也跟着笑了起来,朝沈来倒过去。沈来伸出手抵住他,“你干什么?生病还不消停?别传染给我。”
  周既抵着沈来的颈窝道:“就是要传染给你。”
  沈来的身体抵抗力最近本就不行,周既还真是个大混蛋,第二天她就眼泪、鼻涕止不住了,鼻子揉得跟个红萝卜似的,颇为滑稽。
  因此周既来接她的时候,沈来一点儿好脸色没给他看,只是不停地抽纸擤鼻涕。她这感冒来得可太猛了,整个人都头晕眼花的。
  周既一边开车一边抬手摸沈来的额头,“好像有点儿发烫。”但手试探的温度并不准确,周既干脆将车靠边停了,捧住沈来的脸用嘴唇试了试她的额头,“还好,就算是发烧也是低烧,今天不上班了吧?”
  沈来有心回一句,“我不上班,你来养啊?”但又怕周既不要脸地真应了。“我要上班。”
  周既叹息一声,也没坚持,将沈来送到绿源楼下道:“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嗯。你怎么不再去给我弄个轮椅来啊?”沈来没好气地讽刺道。
  她上了楼才坐下没几分钟,就见周既手里提着一个口袋走进了她们设计院。
  设计院做设计的,自己办公的地方就是设计代表作,装修得还算时尚,所有办公室都是玻璃隔断,因此周既进来每个人都能看见。他那样张扬、高调的样子,来了设计院几次,几乎所有人都认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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