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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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未说完,就听一个清越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原来你们跑到这儿来躲清闲啦?”
  两人抬头一看,却是长公主寻到这里来了。城澄收住话头,勉强笑了笑:“我刚才喝得急了,过来醒醒酒。我和驸马是旧识,不知他有没有向公主提起过。”
  长公主笑道:“望之当然同我说起过了。还说只可惜嫂嫂生为女子,不然还能‘与子同袍’,哈哈!”
  城澄见长公主如此大度,暗暗地松了口气。只是没想到行霈这厮嘴这么欠,与子同袍这种话都在长公主面前说得出口。
  行霈懒洋洋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抬手搭住长公主的肩,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才来没一会儿呢,再玩儿会儿吧,姑娘们都高兴着呢。”长公主低声哄他,城澄避过身去,听两人窃窃私语,突然有些想念裴启旬。
  她对着小溪发了会儿呆,等她回过神时,宋行霈已经不见了踪影。倒是长公主还留在她身边,正凝视着她。
  长公主平日里总是一副笑模样,城澄发现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心头不由一跳。但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长公主笑道:“嫂嫂可是想念皇兄了?”
  城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见她点头,长公主叹气道:“怀怡真是羡慕嫂嫂,进门不久就有了身孕。说起来咱们成婚的日子都差不多,怎么我这肚子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是不是我年纪大了,不好生养?”
  长公主虽然叫城澄为嫂嫂,但实际上她比皇帝大一岁多,比城澄大四岁。不过就算如此,她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岁罢了。城澄摇头,安慰她:“怎么会呢,长公主正值盛年,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放宽心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呢。”
  “嫂嫂怕是不知,公主出降不比寻常人家,平日里我都是住在公主府,与望之分府而居。”
  城澄“啊”了一声,意外道:“可是先帝时期,我记得有公主就住在驸马府上呀。”
  “是啊,皇考仁慈,并不严格要求公主们执行这项规矩。只是我当初想着也不了解驸马的人品,怕自己没有退路,这才叫皇上赐了公主府,如今倒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城澄点点头,颇有几分同情这位长公主的境遇。只是她不明白,长公主怎么会把这么私密的事情说与她听,这究竟有何目的?
  “望之一直想要孩子,您看,”她指着不远处一个扎辫子的姑娘说:“那是望之的侄女,宋府的少大小姐,今年都十一了。望之要是早些年没有外出游历,早早娶了妻,他的孩子定不会小自个儿弟弟的女儿那么多。”
  城澄试着换一个角度宽慰她:“可他若是早早地娶妻生子,就没有和公主的这段良缘了呀。”
  长公主笑笑,略带娇羞地道:“这倒也是……”
  两人说话间重回宴上,长公主突生兴致,叫人拿来笔墨,给城澄画了幅画像。她今日着了件梨花白织锦木兰裙,外头罩了件大红色的纯色斗篷。俏生生立于花树之下,当真“绝世而独立”。
  长公主笔力绝佳,众人看了都说好。唯有行霈不说话,提起笔在城澄脚下加了几朵落花。
  玩闹一天,城澄很是尽兴,吃饱喝足还带了幅画回家,多美的事情呀!只是今天没顾上歇午觉,她还没上马车就觉得困了。本打算上了车就好好地睡一觉,谁知一钻进车厢,城澄便愣住了,惊讶地看着坐在里头的男人,脱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裴启旬没什么表情地说:“接你回府,不行么。”
  “不是公务繁忙么?”
  他面上闪过一丝一瞬即逝的尴尬:“忙完了。”
  城澄狐疑地看着他,突然想起来他前几日病了,皇帝给他放了半个月的假,有什么可忙的呀!忙着造反么?不过是找个借口放她自己来罢了!
  今日和行霈略有和解,还喝了好几种美酒,城澄心情不错,懒得和他计较。
  她进去在他身边坐下,没再多说什么,头一歪,往车壁上靠过去就开始睡觉。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他亲自来接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但就是让她有一种“投我以木瓜,报我以琼瑶”的喜悦感。上午她刚刚想念过他,他便来了。这种得到回应的感觉,让她心里头的小花儿悄悄地发了个芽儿。
  婢女放下帘子,马车刚刚开始行驶,颇有几分颠簸。城澄根本就睡不着,但两人昨天刚吵完架,和他说话又觉得尴尬,她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她身上有酒气,她一进来裴启旬就察觉到了,不由轻轻皱了皱眉头。此时见她压根没有搭理自己的*,一上来就只顾着睡觉,他真是一肚子气找不到地方发,最后只能默默地消了。见她一直在挪动身体,睡得不大舒服的样子,干脆伸手将她揽了过来,让她躺在自己腿上。
  城澄立马做出很嫌弃的表情,但实际上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里头都挺受用的。人的身子再怎么说都要比硬邦邦的车壁舒服多了,她挪了挪身体,很快就寻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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